問題是,掰誰的蛋糕呢?

派誰的部隊出去交戰呢?

戰爭產生的費用誰來承擔呢?

還有,戰利品要如何分割?

俞東池是這些人裡面色最不好的那個,甚至江鴿子走到他面前,他都沒有分出神去看他。

已經復原的周松淳為江鴿子搬來椅子,江鴿子坐在了俞東池的旁邊,他陪著看了一會,大概無聊吧,就歪頭問他:「心情不好?」

俞東池看看江鴿子,苦笑:「鴿子,這下糟糕了,我恐怕要破產了,這塊土地……怕是有主的。」

江鴿子認真的想想,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他譏諷的勾勾嘴唇,接著懶洋洋的將雙手託著後腦,以一種看電影的姿態繼續觀察起來。

兩棲船隊還在不緊不慢的前行,挖掘車依舊在玩泥巴。

那些野人膽子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趕著野象,野牛對著這邊衝來,有幾個膽大的還從野象背上舉著長矛飛躍而下,像只巨大健康的成年螳螂般,躍起,再猛的一紮力圖穿透禁幕。

然而……隨著彭彭幾聲悶響,他們從禁幕上面目扭曲的滑入水底,又掙扎的游回岸邊,狼狽的在岸上用手指卡食管嘔吐起來。

「哧……」

這場面,還真是好笑的不得了,江鴿子終於笑出了聲。

俞東池聽到他笑,就無奈的搖搖頭說:「您可真沒同情心。」

江鴿子聞言,看都懶得看他,就語氣輕鬆的回答:「同情你破產?可別裝了!我們初入這片土地的時候……那些動物並不畏懼人類……再看看他們這些家當吧?他們能佔多少地方?一萬裡十萬裡?連耕種技能都沒開發出來的甲咼人……你還破產?怕是某些噁心人,又要整一條旅遊路線了……」

俞東池聽到這裡,忽咳嗽了一聲,他把腦袋湊向江鴿子,被一把推開,接著尷尬的伸出手指噓了一下,還衝他眨眨眼睛。

江鴿子衝著天空翻翻白眼說:「嘖!」

左岸。

攻擊還在進行,那些甲咼人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氣般,他們快速的跟隨著車隊,用箭弩,長矛,用身體,用巨石,他們甚至騎著野象趟著淺河向車隊襲來……並且,接近的人數越來越多了。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靠岸右翼的地方,也衝殺出好幾千的神情激動,具有救世情懷,妄圖與冒險隊同歸於盡的甲咼人。

所以……呃……該怎麼辦呢?

打不能打,殺不能殺,就只能看著……越看越憋氣,俞東池就讓人搬來幾幅烤架,一邊烤肉,一邊默默的等待這些甲咼人力氣用盡……

正吃喝當中,丹孃的腦袋從烤爐紅彤彤的炭火裡伸出,她滿面痛苦的三百六十五度不停轉著問大家:「為什麼?為什麼?丹娘不明白……不明白……」

現場,只有三人可以看到這顆詭異的腦袋瓜子,所以就只有他們三個有些倒胃口。

連燕子將一塊吱吱作響,冒著香氣的烤肉切好,遞給江鴿子,看他吃的香甜,表情安然,就放下了最近一直擔憂的心。

俞東池拿著一把鋥亮的小軍刀,一邊熟稔的剔骨,一邊哭笑不得的問丹娘:「什麼為什麼?什麼不明白?」

丹娘從炭火裡飄出來,趴在禁幕上看了一眼,又飄回來神情激動的說:「甲咼人,他們是甲咼人,兩千年,甲咼人還是一樣的……不明白……為什麼?」

是啊,外面科技發達,人類不斷在進步,為什麼兩千年了,甲咼人還原地不動,依舊騎著最健壯的野象,野牛在這片土地上,使用著簡陋武器,靠著狩獵這種簡單的生存行為在活著。

啊!是這樣啊!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連燕子伸出手,摸摸丹孃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