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著點頭出去了。

見門合上,周松淳這才笑眯眯的抬臉對江鴿子說:「傢俱是殿下早就給您定製好的,還有城堡車裡的衣裳,你的行李,哦!電器是我送的,你這被不錯,給我幾床唄?如今手工的好被子,我可多少年沒睡到了……」

走廊外面,一陣沉悶的搬動傢俱的聲音,還有人不斷說著小心。

江鴿子翻身躺在被子上,有些睡意的眯上眼睛,小半天兒他才問了一句:「你們怎麼知道我想把傢俱放在哪兒?」

周松淳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你這屋子,殿下來過無數次了,什麼東西放哪兒,他早就想好了。」

似乎……自己是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江鴿子準備睡一覺。

「給你看這個!」周松淳從邊上遞來一個東西,江鴿子睜眼接過,卻是一封私人信函。

既然給他看,那他就毫不客氣的開啟看了起來。

這信的抬頭是這樣的:「尊敬的殿下,來函收悉,僕見信喜泣,再次殿下膝下供職……」

江鴿子沒耐心讀下去,就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署名,卻是您卑微忠誠的奴僕,關秋安謹上。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江鴿子扭臉將這封信丟還給周松淳。

周松淳沒有拿起這封信,他仰臉躺著,靜默好半天才悠悠的說:「我跟秋安從小一個院子裡長大,都是家裡沒什麼出息的次子,後來又一起跟著殿下一起長大,其實,秋安一直比我有野心,看著笨拙其實他很聰慧的……」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江鴿子有些不耐煩。

「是呀,我跟您說這些做什麼?可是我又能跟誰說呢?」

江鴿子不說話了。

「秋安他……以前從不用這樣的語氣跟殿下說話。」

「所以呢?難道你們不是奴僕?呵呵你們的那位女王陛下不正在做這件有意義的事情,奪回政權,再建造一個大大的李氏奴僕的王國……」

「莫談政治!」

「切!」

「其實我跟殿下都知道,他是陛下的人。」

「誰?那死胖子?」

「恩。」

「怎麼了?」

周松淳坐起來,隨手抓過身邊的被子開啟給自己蓋上後才說到:「我冷。」

「那是我的被子。」

「我送了你全套電器,價值兩百貫的電器!」

「……現在是夏天。」

「可我就是冷!」

「哦!」

「……秋安他大概回到中州沒少被排擠吧,或者說,他被陛下拋棄了,才能用這樣的口吻跟殿下講話,可問題是……」

周松淳說到這裡,心裡特別難受的揪了一下。

江鴿子有些不理解的歪臉看向他:「怎麼了?」

「問題是,他現在的信箋已經不能直接呈送到殿下面前了,在我之前最少有兩個人看過他的信。」

看錶情有些難受的周松淳,江鴿子無奈的搖搖頭,他將眼神調整到自己的對聯上,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說到:「所以你這是兔死狐悲?」

「這詞兒用的不合適!就是……難受吧!也不知道那傢伙在中州受的什麼罪!你知道麼,中州關家,是我們圈子裡競爭最激烈家門,他家的子弟……吃奶開始就要內鬥了。」

屋外響起薛班主的笑聲,段老太太誇傢俱的聲音,江鴿子嘴角勾勾,便輕笑的評價了一句:「還不如我老三巷的日子舒暢呢!」

周松淳裹著被子嘆息:「確實啊!誰能有你滋潤,襪子都能收小山高!哦!不說這些了!除了這個,我還有兩件事要告訴您,這些事情跟您有些血緣關係,不過如您允許的話,我都能幫您清理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