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燕子一臉遺憾的看著屋頂,心裡充滿了矛盾,他想,如果沒有鴿子,自己的屍骨都不知道爛到哪兒去了。

現在還來跟他說什麼義務,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要養鴿子,要給鴿子最好的生活,憑什麼不能付出勞動,收取報酬?

皇儲不得不站起來,對連燕子微微低頭,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他說:

「您以前的遭遇,我只能說抱歉了。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只能吸取經驗,期盼以後可以儘量避免這樣的遺憾不要再發生。並且,在上個星期,陛下已經責令宗室服務局,對巫系的人員生活情況,進行一次詳細的調查,對於以前因為斷血遷出蓬萊駐地的人員,我們也擬定了新的補貼辦法,您安心,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連賜了。」

連燕子無奈回禮。

屋子裡,因為皇儲這個出乎意料的道歉而安靜下來。

很久之後,連燕子才慢慢開口說到:「我再說一次,連賜那個名字死了!所以我再次重申一下我的態度,別的巫愛如何,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意義也好,責任也好,能抗我抗,扛不起,我也就只能放下……我可以為任何人工作,並會按照工作的情況,擁有拒絕的權利,我賺取合理的薪金,你們也可以無需僱用我,反正我也不想做!」

皇儲與看了蓮巫大人一眼。

蓮巫大人低頭不語,皇儲苦惱的皺眉,他已經後悔來這裡了。

在認真的思考了一會之後,皇儲才緩慢的說到:「孤……僅代表個人,對此事沒有意見。」

連璋意外的抬起頭,眼神充滿驚訝的瞪著皇儲。

連燕子輕笑了一聲,誰也不是傻瓜,這是黃金時代,因為一個巫而去養活巫系整個家族這件事,即便沒有他,皇室,宗室,國會又能忍耐到什麼時候呢?

連燕子拍拍胸口,笑著說:「您不必擔心,既然陛下給了支票,我想她對付錢這件事……」他伸出手很遺憾的衝著自己堂兄一攤到:「陛下手握天平,公平正義!她老人家也沒意見!」

連璋猶如被背叛了一般,他臉上熱辣辣的,被氣的渾身顫抖的說不出來話。

他本想說,你不能這般自私,如果你個人收錢了,以後那些沒有起靈的巫系家族怎麼辦?

那些未成年的血脈後代怎麼辦?誰家不是幾百口子等飯吃,還能有點家族觀念不?

然而,他到底沒有說出口。

許是覺著丟人,他帶著巨大的怒氣就離開了。

向來溫和有禮的蓮巫大人,都沒跟皇儲正式告別,還反手把門孩子氣的使勁甩上了。

連燕子看向尷尬的皇儲,只能攤手錶示自己很無辜。

皇儲捏著鼻子與連燕子對視,他倆是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的。

不過,連燕子說起工作收錢這件事兒,到真是今天的意外驚喜。

這個時代,他家的人都要出去工作,皇子都是個人顧個人,更何況那些不如他們的巫系家族?

靜默半天兒,皇儲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每年內庫,宗室財務帳面撥給巫系的款子年年上億!」他心虛的挪動了下身體,把話在腸子裡過了一次才又說:「蓮巫大人良善敦厚,我想,他也是為你好吧?」

連燕子立刻笑出了聲兒,好似在譏諷皇儲虛偽一般的說到:「你們可以不出錢兒呀!誰也沒逼著你們,對吧?」

皇儲無奈伸出手,拍拍身下的座墊,他笑著搖頭到:「難!心有所求就無法講您的道理了!您的那位引導師,那位姮大人,恕我直言,他到底是走的太快了些,若是按照孤的想法,您可以掛靠一下,畢竟您現在也不需要引導師了。」

能為三萬亡靈送葬的巫!

再說引導師,就有些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