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力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都挺好的,真的,我覺著很好!可是,如按照您所說,這個計劃是完美的,但是……」

江鴿子挑挑眉毛:「但是?」

上官大力嘴唇抖動了兩下,他本不想說,不過都到了這個地方,他想即便是影響軍心,他也是要問一問的,不然……萬一……萬一失敗了,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計劃很好,可是我們所有步驟的成功與否,都取決您的那顆女貞樹,還有您為我的隊員們做的保護屏障是否安全為前提,說實話,我不相信您……」

江鴿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從褲子口袋掏出香菸,點燃,吸了一口,撥出一口煙之後,他說:「走吧,信不信的,都走到這裡了,你們還能往哪兒去呢?」

上官大力呆住了。

是呀,面對魔魘,人類無處可去了。

江鴿子帶著人向前堅定的走著。

上官大力卻在他身後大喊到:「先生!祝您凱旋!!」

江鴿子停下腳步回頭。

他呆住了。

眼前,耳邊,齊刷刷的,震動靈魂的聲音利落的響起。

上官大力行將自己的拳頭錘向左肩,他在行著東大陸軍禮。

而在他身後,上萬人都站立筆直,所有的軍人都在向他們行著軍禮。

禁區上空,飛艇鳴笛,昂長悠遠……

那是出征的笛聲。

江鴿子身邊的人回禮,而他不是軍人,就只好向那些人,深深的鞠躬。

上官大力抬起頭最後說到:「請您,無論如何,盡您最大的努力,請……帶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出來!」

這一次,江鴿子點頭了。

他說:「好。」

俞東池從飛艇上下來就開始奔跑。

他的腦子很亂,不知道該去想點什麼才合適他此刻的心情。

那天江鴿子離開之後,他沒有一日心靈是安穩的。

他的心就像裂了無數的縫隙一般,每時每刻都在漏風,都在疼,

他壓抑自己,儘量迴避,拼命工作。

然而卻並不好受,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就是想他,想他的一切,無時無刻不在幼稚的,違反自己的一切思想軌道的在想他。

他拼命的跑著,一直在懊悔著,怨恨著自己。

他恨自己,並不停的在心裡痛罵自己。

他要阻止這件事,他絕不會讓鴿子進去的!

哪怕,他不要這個王爵,他也要帶走他,哪怕最後的結果是流放自由巷!

那又如何!

他不能失去他!

在來的路上,他不斷地問自己,一直問自己。

為什麼自己要來!

最後他想,他是愛上那人了。

那個全世界,獨一份的,總是自由自在,無所顧忌,像天空翱翔的金鷹一般的江鴿子。

沒錯,他喜歡他,喜歡的已經瘋魔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才分開幾天,這傢伙竟然膽子這樣大?

他根本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

蓋爾大陸自從有了人類,就有了魔魘。

先祖籍道為什麼早死,對外說是急症,那是因為籍道一生未嘗敗績,為了皇室的面子,家族集體緘默。

皇室所有的成員都知道,先祖籍道是在與魔魘正面衝突的時候,被重擊而死,並且,他們都知道,先祖籍道的屍身雖然安睡在陵寢之內,然而他的屍身並不完整。

被重擊之後,先祖身體立刻碎成無數塊,跌落在大地之上,因為碎的太徹底,最後都拼湊不起來了。

那樣的籍道,那樣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