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春他們連連點頭。

然後九德先生說:「把它寫出來了麼?可成了曲兒?」

何明川戰戰兢兢的看看江鴿子,磕磕巴巴的回答:「有……有的先生。」

「那就唱吧!一切發自內心的音樂都應該是美好的!」

九德先生大手一揮,十分有氣魄的說到。

就這樣,那三個少年,拿著自己的新樂器,在老戲臺的廣場上,唱起他們一直想唱的歌兒。

單調純然的音樂音符慢慢響起,到底是薛班主虐待出的娃娃。

這音樂旋律真可說好聽又純然,鄧長農的嗓子清亮的就像最清澈流水一般。他唱到:

「常青山的風從眼前吹過,那是少年的最後一個春天,我聽到北山的鳥在唱,還聽到南街的蟲在低鳴……甚至蓮池公園的青蛙都在低吟,它說:呱呱啊,呱呱啊呱呱……有三個傻瓜……在草叢匆匆愛過……愛過……」

前奏旋律動人觸人心絃,江鴿子本來還羞愧他小看了這三個孩子,然而,他們的第二段,就把江鴿子的感動,直接丟到了九天之外……

何明川忽然猛的十個手指一按鍵盤,隨著一聲巨大的duang!!!!

他們一起撕心裂肺的唱到:「哦……上半夜是他,就是他……」

何明川獨唱:「我還是個處男,告別了我的童真,可是!這沒什麼!沒什麼!!」

然後,他們一起高聲吶喊唱到:「哦!孟曉靜還錢!還錢!!還有我們的最最寶貴的處男!處男!哦,我們告別了,少年!少年!噢……」

「滾!!!!!帶著你們的破玩意兒滾!!」

江鴿子氣急敗壞的甩出自己的拖鞋,把這三隻不上檯面的狗肉丸子統統攆走。

他臉上熱辣辣的,好半天才故作啥也沒發生的走入茶亭。

茶亭內,憋笑的憋笑。

裝作看條幅的看條幅。

江鴿子羞愧的坐下,他屁股還沒沾座位呢,耳朵邊忽又是一聲大喊。

九德先生忽然站起來,喊了一句:「拿筆來!」

江鴿子嚇了一跳。

卻看到黎克功卻一臉激動的蹦起,他從身上拿出鋼筆,開啟筆帽弄好,這才手指顫抖的遞了過去。

就這樣,那老頭趴在那邊搞起了創作。

周圍一圈人熱淚盈眶。

江鴿子不是藝術家,也不懂為什麼這幾個人為什麼忽然熱淚盈眶。

他伸出手,悄悄拍了一下黎克功,沖他揚起下巴低聲說:「他們到底來幹嘛的?」

黎克功做出個噓的手勢,拉著江鴿子走到外面後,他從懷裡取出一份檔案遞給他說:「閣下,這是有關於整頓常輝郡老街區的新檔案,我第一時間拿到就給您送來了。」

這麼快?

從死了人到現在,亦不過是一星期而已。

看樣子,九州的權力機構,行動力還是很強的。

江鴿子接過檔案草草翻過幾頁,然後,他打發何明川去找他舅爺爺,通知各家的老掌櫃到茶亭,他有事宣佈。

就這樣,茶亭恢復安靜,江鴿子在翻看新的規定,雷春雨他們幾位官僚跑到老戲臺的酒攤子上買了幾大杯啤酒。

他們就這樣,誰也不管誰的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夜幕降臨。

鄧長農他們從舞臺上拉出許多電線,扯出無數昏暗的小燈泡,掛在了那邊的架子上。

空地上,二十幾張圓桌鋪開,因為現在大家住的地方不統一,來了沒幾位老掌櫃,不過,重要的黃伯伯,薛班主,段爺爺他們還是早早的就上了主桌。

江鴿子回頭看著嘴巴里不斷哼哼,不斷修改的九德先生說:「老先生,我這裡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