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壓根就是藝術品,哪裡是玩具了?

老實話,江鴿子心裡有些小市民的還嫉妒了一下。

小時候他想要個大象,可隨便他原地打滾乾嚎,哭的嗓子都破了,拳頭是捱了不少,反正也他爹也沒如他所願。

後來他長大了,每次心情不好,都要開車去城裡的兒童公園,看著兩層樓高的水泥大象滑梯追憶自己「苦難」的童年。

還是一陣委屈。

在江鴿子眼裡,連燕子小時候的物質生活是闊綽的,甚至豐富到了無法想像。

他又想起某人委屈巴巴的樣子,江鴿子心裡一陣咬牙切齒的暗恨。

尋死的某人,純屬屎尿屁淤積太多,他便秘的腦漿溢位了。

真是……放著好日子不過,簡直沒事找事。

他媽的,他要是能活的這般滋潤,還求什麼?

一個月六十貫呢!可以不擔憂未來,月月有錢拿的混吃等死生活,那是什麼待遇?

那是上等鹹魚待遇啊!

貧窮限制了江鴿子的想像力,他不能理解江鴿子曾有的層面對尊嚴的需求。

在他看來,沒皮沒臉的活著,難道就不是活著麼?

那些屬於連燕子的童年記憶,被晾曬了整整四個多小時,大概在半下午,陽光略微傾斜的時候,江鴿子又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收拾起來。

東西被一個個的仔細放在小箱子裡,隨著一層小箱子擺好,他要嫉妒粗魯的撒一層樟腦球子才作罷。

正忙活著,江鴿子忽然看到一雙屬於連燕子兩歲左右穿的一雙小禮靴。當下雙目發亮。哇!這種可以放在手心的小鞋子,簡直是可愛的不要不要的。

江鴿子覺著,要是這樣的小鞋子被地球女人們看到了,為這小鞋兒,也得生上最少一打孩子來配它。

它就好看到這種程度。

也因此,當黎克功帶著雷春雨,薩克寧,莊九德等人再次來到老三巷拜訪的時候。

他們就看到一位,有著一頭黑墨色秀美半長發,長相標緻漂亮的青年,他正對著陽光,手裡捧著一對精緻的小靴子來回觀賞。

他就像個單純乾淨的孩童一般。

那副情景很美,幾乎就可以直接入畫了。

待他們走近細看,人不敢逾越評價,就說小鞋子。

它的底是天青色的元寶針千納底兒,鞋幫兒是藍緞底兒幼鶴嬉戲的繡樣,小靴頭還縫著七彩反光的水晶米珠兒,那麼小小的一對靴兒,被一雙白皙柔瑩,指節秀氣的手捧著。

兩廂合起來,真是可愛純然到了極致。

見到人,這些人頓時就對他的那些傳說產生了疑問以及困惑,那些事兒,說的許是別人吧?

這也反差太大了些吧!

見黎克功他們到了,江鴿子便把靴兒裝在顏色統一的藍緞面小盒裡,放在身邊一側招呼到:「嘿,老黎你吃飽沒事兒幹,每天來我們這鄉下地方作甚!我可沒餉銀給你。」

甭管意境有多麼美好,這人一張嘴,便總有一種毀天滅地的破壞力。

習慣被慢待的黎克功客氣有禮的笑笑,他看看左右,見只有常在江鴿子身邊行走的那三位青年,正在幾十米遠的老戲臺上擺弄一大堆新買的樂器。

確定安全之後,他這才介紹到:「閣下……」

江鴿子立刻出言阻止到:「我說過了,以後在老三巷這邊,我就是個杆子,至於那些虛無飄渺的什麼閣下的勞什子稱謂,就別在這邊喊了……老街坊們,最好不要知道的好。」

是的,杆子可以在老街居住。

然而大家都知道他封了爵位了呢?

即便依舊親厚,可是味兒,就要變了呢!

黎克功誠懇的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