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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關山阿黎也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步步周全,他只是把他們送到工地門口,就轉身走了。
等到他們離軟木林挖掘工地很遠,俞東池這才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山上的工地,嘆息了一聲後,對周松淳說:「這一次,阿黎沒有送我呢!你說到到底想明白了,還是心生怨恨了呢?」
周松淳猶豫了一下,回頭也看山的那邊說:「大概是想明白了吧,畢竟,吃了這麼多虧,再依賴別人,他就真是個傻子了!殿下,他現在不歸您管,您已經做的夠多了!如今實在不易跟他交際過多。您既然退出了,就不如繼續斷乾淨的好,不然,他們還以為您要染手新的權利部門……」
俞東池有些厭惡瑣碎一般的擺手說:「知道了,知道了……怎麼管?越權去幹涉財政事務?而且那是三代之前的舊政策,母親都不說話。議會上各郡州的初級申請,我年年都去看!就沒有都高克人的一張申請書,你叫我怎麼管?我一個早就掙脫出來的閒散人,關山阿黎……他就是個傻子!」
說這話的俞東池有些氣急敗壞,還有些恨鐵不成鋼。
當一陣山風吹過來,他伸手拽了一下自己的領子。
周松淳立刻拿起掛在手臂上的短風衣,幫他套上。
「您問心無愧就好。」
俞東池一邊系帶子,一邊輕聲說:「他總不想得罪人,萬金油一般的跟哪個都要好,最後整的哪個都防備他。高克人走到今天這個樣子,跟他始終模糊的政治態度是有關係的,他就不值得同情!」
「是!」
周松淳點點頭,暗想,這世上到哪兒也不缺聰明人,能把聰明玩到誰也防備的地步,關山阿黎這個腦子,也真是要命了。
他還不如人家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人家江鴿子還知道出了事兒,要按照程式一級一級的上述,抗議,協商。
並且,人家的手段也是衙門都能忍受的地步,尺度拿捏的相當好。
最後,人家還找了專業人員,人權律師找人權部門,財產民事就走民事官司衙門,人都能坐下來一條一條跟衙門掰扯。
腦袋可以說清楚到了極點。
而關山阿黎這傢伙就只是知道誰也不得罪,我跟誰都好,然而該做的事情,他是一件都不會做,就等著別人主動發現問題,能夠同情他,並主動幫他解決問題。
可能麼?
不可能的!
誰閒的慌啊!
那麼大的個子,行事卻步步猶豫,受驚家雀一般什麼都不敢說,這可怎麼好呢!
氣候邁入初冬,運河岸邊氣溫漸冷,俞東池帶著周松淳沿著山腳,一路尋過去,大概走到中午的時候,才在一個舊工地的殘垣斷壁外,看到了蹲在哪兒一動不動的江鴿子。
看他一副不想驚動什麼的樣兒,這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並且也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蹲在了江鴿子身邊,也隔著斷牆的縫隙向裡看。
江鴿子左右看看,抿抿嘴笑了一下,繼續隔著牆,暗暗觀察。
那是一副相當專注的樣子。
別說,還真有些藝術家的癲狂痴迷樣兒。
只是,他到底在看什麼呢?
俞東池也認真觀察著。
隔著一堵牆的另外一邊兒,卻只有雜草肆意的長著,還幾樣生活垃圾,像是破鞋爛襪子也在隨意的丟棄著。
最最令人不舒服的是,那邊還有一個死人頭骨,也被丟在斷壁之下,它開張著僅剩的幾顆牙齒的上下顎,因角度問題,仿若也是在沖笑著誰一般。
最近,總有高克人不愛管的敵方遺留在戰場的屍骸,被毫不客氣的清理出來,隨意丟棄在龍爪凹的山腳下。
衙門那邊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古戰場的遺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