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個老東西,叫你胡說八道!」

就這樣,散夥飯糰隊,再次衍生出一零一次大戰。

倆脾氣不好的老頭兒,又開始廝打起來。

江鴿子無奈的看著,這莫名其妙的戰爭,由雙人打成群架,然後,夕陽夕下,有小童在巷子口喊了句:「爺哎!開飯了,給你打了酒,做了燒豆腐,爺!!別玩了……回家了!」

不知道誰帶了頭,他們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又莫名其妙的散了去。

江鴿子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一直在打呼嚕的薛班主忽慢慢坐起來。

江鴿子輕笑了一聲:「您沒睡著啊?」

薛班主伸伸懶腰:「我是瞎子,又不是聾子,瞧您說的,這幫老無賴聲兒那麼大……」

江鴿子伸手扶了他一把,笑著說:「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這一天不打一架,我看他們吃飯都不香。」

薛班主倒是很理解的點點頭:「嗨,理解……幾輩子了,不吃一頓就散了,這個,還,真說不過去呢!早起先,我是說,內亂……內亂那時候忙著奔命那會兒,街裡還吃了一頓呢,何況現在……明兒啊,你去我那兒一下,這錢不多,我出了!」

江鴿子趕緊拒絕,哪怕是他出呢,也不能讓人家一個靠著賣唱的老人家出。

可是,他所有的錢都給了連燕子,他也沒錢。

正發愁呢,街那邊,忽然慢慢走來一個人。

江鴿子一看這人,便立時堆出笑容打招呼:「嘿,美女……看這裡,看這裡。」

工作了一天,好不容易送走貴客的墨女士,正穿著她的小高跟在老三巷的泥地上掙扎。

江鴿子喊了她好幾句。

而在墨女士的以前人生道路上,被人稱呼美女的次數,幾乎就是個零。

沒錯,她不好看,脾氣也不好,沒人跟她結契,又在公關部上班,如此,就有個威風凜凜的外號,黒虔婆。

美女?

墨女士指指自己。

江鴿子點頭如搗蒜。

墨女士一臉納悶的走過來,很有禮節的行禮問好。

「杆子爺,您好啊!」

江鴿子帶著開花饅頭一般的笑容跟她擺手:「墨女士,我請你喝個小酒唄?」

墨女士神色莫名的扶扶自己的眼鏡兒。

她是做建築的。

這做建築的開工程跟人打交道,走哪兒,也不缺遇到三兩隻坐地虎。

她原以為,這是個通情達理的。

也是自己倒黴,偏偏她走的最慢,包包還忘到辦公室了。

江鴿子一臉甜蜜的笑著,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那就找個由頭,拉點社會福利一般的贊助吧。

他窮啊!

第23章

晚霞, 歸人,露天小酒肆。

薛班主今天不知道怎麼了, 自己拿了琵琶, 唱了一曲呢噥軟柔的《枝頭鵲》。

他曲兒動人,嗓又好,一下子把全街的柔情都催發的淒悽慘慘,悲悲切切。

「七竅玲瓏關艷鵲,芙蓉粉面眼瑩瑩……」

「呯!」

墨女士重重的將啤酒杯, 磕在木桌面上。

她從喉嚨裡拽出一個爽!

嘆息完, 她便隨手拆了盤發,脫了黑色的立領正裝, 又將包臀的短裙下,藏著的兩隻貼肉褲的褲腿被她拉到膝蓋之下。

還能這樣換裝麼?

眾目睽睽, 這位女士豪爽的脫了裙子丟到一邊,終於獲得自由的兩條腿,就毫無禮儀的支翹著。

許是曲兒太哀怨,把她一腔愁楚都勾引了出來。

她眼睛通紅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