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賜抬起頭,電視節目已經結束,有行大字兒就掛在螢幕上久久不動彈。

「興義盛環球勘探榮譽贊助祭臺,祝國考學子榮登桂榜!」

如今,要說如今這世上最賺錢的職業,不說高智商的,說高風險,高收入的,就數這種勘探公司最賺了。

那種滿世界尋找線索,勘探礦產,尋找寶藏的人,都可以納入勘探行當。

而興義盛這位老東家,就是當初東大陸蜀國流放到自由巷的無國籍劣民。

世界排名第三,聞名遐邇的北丹磐礦,就是人家帶人勘探出來的。

沒錯兒!如今人家發財了,又踏踏實實的經營了幾十年一變身,現今人家是大財閥總裁,世界船王,大冒險家,正滿世界刷各國帝王國宴呢。

江鴿子歪著腦袋蠱惑:「甭信那些命中註定的胡話,這世上總有你我沒辦法左右的,就像選個好孃胎,像是我做杆子你做巫這些事兒,咱支配不了以前的,可以後的總該咱說了算吧?

這理想總是要有的,不試試誰知道結果是怎麼樣,你看看你,如今也是一表人才,滿大街的老頭老太太就沒有不喜歡你的……我要是你啊,我也去混個大冒險家的名聲,世界那麼大呢,到處走走,看看,只當沒白活了這輩子,對吧?」

連賜點點頭,卻沒說什麼。

關了電視。

兩人各自回到房間。

江鴿子早早進了遊戲溜達去了。

可連賜卻站在幾櫃書面前,眼睛來回尋找起來。

鴿子似乎是很在意錢的。

鴿子希望他出去走走。

鴿子希望他能有一份職業。

那麼,他必須也在意起來,總是這樣被鴿子養著,心裡到底是過意不去的,那麼,什麼才是適合自己的職業呢?

連賜的大腦飛速的算計著。

若命中註定的一般,他的眼睛忽就停在《法爾加諾大帝》這本書上。

一夜過去。

一大早兒,牛角街的黃伯伯帶著呼啦啦一群人來找江鴿子。

在江鴿子眼裡,牛角街巷的黃伯伯是活久見的聖光爺爺。

每次見到這位爺孤獨行走,江鴿子就覺著,那真是委屈了這個老頭了。

按照他的想法,這老頭應該赤足,剃頭,頭頂三重光圈,背後要生足六對翅膀,他不走路,飛翔昇仙範兒才是他的命運正途。

他也不用說話,此一生他就說四個字兒,就足夠了!

「聖光普照!!!!!!」

黃伯伯提著酒罐兒走在隊伍前方,一臉的容忍與為難。

身後那更是傷的傷,哭的哭,背著,抱著,最輕鼻青臉腫,嚴重點兒的胳膊打著吊帶,斷了腿兒被家裡的長輩背著。

這三大家子老少爺們,半月以來已經受夠了足夠的苦與罪。

大大小小的禍事,已經折磨的人心稀碎的縫補不起來了。

黃伯伯一邊走,一邊嘆氣兒。

他不知道自己這張長輩的老臉,到底能賣幾次?

當年泉大混混家的那件事,他這張臉已經賣了一次了。

如今又要來賣臉,卻不知道人家給不給這個臉。

可給不給的,還能讓誰來?

何況這裡還有血親的事兒。

黃伯伯本名叫一開,據說是當年他爹正賭博呢,搖骰子一開,出個豹子通殺,黃一開正好落草。

所以他叫一開。

黃伯伯一生厭惡這個名字,他覺著哪怕叫個豹子都比一開強。

可他偏偏就叫個一開。

黃伯伯出生之後,他爹的賭運就再也沒好過,豹子六個六別想了,那是賭啥都輸。

後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