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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俞東池被江鴿子打擊到一點不剩的尊嚴又回來了。
在可憐木先生的惶恐中,得到了極大的養分。
他大度的端起他皇族特有的親切笑容說:「您不必多禮,皇室早就還政與民,其真正的意義,就是期盼我大九州帝國沃土上的一切人,都可以昂首挺胸的站立在這世界的最東方,東大陸人該是不必跟任何人跪拜的自由驕傲之民,您若跪,皇室還政的意義何在?」
他這麼說,這位可憐的小市民木先生,他就相信了!
木先生滿面感動,眼含淚花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微微鞠躬到:「您好,尊貴的……」
站在一邊的周松淳適時的插言到:「這位是皇室第八子,李愛殿下。」
「尊貴的愛皇子殿下,見到您真是萬分高興,祝願吾皇身體健康,祝您萬事安順。」
俞東池坐在那裡微微抬手笑著說:「起!請坐下……」
木琢先生就這樣戰戰兢兢的坐在了俞東池的面前,他的兩隻手掌乖順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猶如一個待審的凡人一般,儘量縮小著自己龐大的身軀。
江鴿子用一隻手託著自己的下巴,斜斜的坐著。
對於木先生,對於俞東池,他……事實上他沒啥想法……就純看熱鬧。
他沒有立場看不起任何人,然而卻真的覺著,在這邊的東大陸人,雖他們歷史一路順暢,然而,他們卻沒有生出,經歷壓迫之後的華夏人骨頭。
簡直奴化的異常嚴重!
看木先生就知道了,不管俞東池如何親切的招待他,跟他拉家常。
他都沒有勇氣抬頭去直視他。
不久之後,辛女士提著兩大包拼花布的床上用品,滿面是汗的回到了前,然而,就在她要說話的那一刻,十號廳的背景音樂,忽就從小巷吆喝,變成肅殺氣十足的鐵琵琶灌頂!
辛女士站住了。
廳內並不多的三三兩兩的評委站住了。
路過十號廳的遊客站住了。
最後,竟然俞東池與周松淳這些人也被它吸引繼而震撼了。
那是一種只有全然力道表現的韻律以及曲調。
它的每句詞兒,每個音兒,每個調兒都像是從山林松濤遠方,用蒼涼鼓點激勵,一點一點的蹦出來,跳出來……磨出來的。
如空曠的絕響!
那種曲調奇怪極了,從頭到尾它都在憋著,收斂,包容著,忍耐著……然而你就是能從一切忍耐的蒼涼裡,感受到它的繼力無窮,它帶你一幕一幕的看著遙遠的時空,近可看到九州立國,遠可追溯到遙遠的上古,或是更遠的部落時代……
鐵琵琶作為九州傳統重音,是大家所熟悉的,九州人抒發個性的一種音樂表現方式,它重,有力且孤獨。
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沒有任何樂器能夠與之迎合!
然而……就在今天,那把蒼老的琵琶終於找到知音了……
當貫穿五千年華夏民族苦難史,由千年皇城氣象潤養出的京韻滋味在此輕一調和……
當下!所有人在內心都發出同一種聲音。
他們想,啊!我活著,原來就是等這一曲的。
這曲兒是新曲,原屬於具有江鴿子個人特色,他自己常常哼唧的調兒,只是他也沒想到,那幾個傻孩子聽到了,竟然會改革譜曲之後,就唱出來了。
他們唱到:「風過常青山,雁過大九州,滿目蒼穹一江山,儘是血淚!孤風填山海,鸞鳳嘯九州,這最後這盤旋的鳳兒!落在那元寶河的橋頭,啊……看女貞呀……」
江鴿子先是驚訝一睜眼,接著微笑著搖搖頭,竟滿面滿足的合起了雙眼,腦袋微微搖晃著,輕輕哼了起來:
那邊又唱:「……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