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用繡著自己名字縮寫的絲帕包裹好了給愛球,吸吸鼻子,他總算平復好激動的心情。

再次抬眼看去,卻發現,鴿子正在笨拙的將各種器械往褲子口袋裡塞。

隨著重量增加,果然,他的褲子也在緩緩墜落著。

真可愛!

俞東池噗哧一聲笑了,就問:「您不怕把褲子墜下來麼?」

江鴿子苦惱的看向他:「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你看,太多了……」

「掛錯了!」

俞東池走向江鴿子,蹲下身體,將他口袋裡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掏出來,又順手拿起桌面上的寬皮帶,繞著他的腰身幫他扣好。

並開始熟稔的將那些器械,一件一件的組合好,又一件一件的掛在皮帶環扣上。

江鴿子恍然大悟的不停點頭說:「啊,是這樣啊!」

俞東池語氣沉重略帶抱歉的說:「是呀……就是這樣!我,我很抱歉!」

「抱歉?」

「對,抱歉!您本該享受最清閒自由的生活,卻因為我的無能,總是阻隔不了這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完,江鴿子卻急切的抓起他的雙手,用力的攥著,並眼神裡都閃著熱情的光芒說:「請務必!在下次遭遇到同類任務的時候,帶上我……」

江鴿子這話也沒有說完,屋門卻再次被人推開。

連燕子走進屋子,他眼神一頓,先是看看緊握雙手的兩人,情緒細微而迅速的變幻,又迅速歸於平靜,他笑著舉著一份通知單說:「姮梭那傢伙終於求救了!」

江鴿子什麼都沒發現的放下俞東池的雙手,毫不猶豫的丟棄了這個渾身僵直,保持攥手姿態的木偶娃兒。

「他總算捨得讓我們下去了!」

「是的,似乎那位做了些什麼?」

江鴿子好奇的回頭看看俞東池:「他?做了什麼?」

他接過檔案,迅速一張一張的閱覽起來。

而連燕子則走到俞東池面前,低頭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如果我發現,你對我的主人有一絲一毫的不忠誠……就!殺了你!」

俞東池猛的抬頭,愕然的看向他,可……面前這個古巫,表情卻一如既往的溫柔恬靜,那句殺了你……就像不是他說的一般。

連燕子走到江鴿子面前,推著他坐在躺椅上。

他左右看看,最後拿起鴿子的靴子,毫不在意的用自己的祭袍,擦了一下本來就很乾淨的靴面,一邊彎腰一邊幫他套,一邊說:「我將會跟著先頭部隊進入禁區邊緣,構架新的禁區光幕,我看了通知單,您在壓陣右翼部隊,大概是後天進入……如果您清閒,明天就在二季縣逛一下,這裡因為山脈幻陣影響,有的地方只有兩個季節,您可能不信,順著瑋屏山脈南邊,有個小城叫十季城……」

「是麼?有十季?是說一年有這麼多季節麼?」

「對,您可以沿著幻陣走走,我儘量在您到來之前,解決完一切問題……」

江鴿子聞言,緩緩放下手裡的通知單對他說:「你並不用這樣,禁區!我肯定是要進入的!你小心那些燕宮巫!還有……關山阿黎,他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

「是的,請務必小心那個人,他為了在燕宮面前掙個好前程,現在的他,怕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了。」

俞東池撿起江鴿子的另外一直靴,也用袖子擦了一下,彎腰幫江鴿子套上。

戚刃端著一些待客的茶點推開門,他向屋裡看了一眼,又默默的退了。

城堡車門口,戚刃雙目空洞的看著前方。

他對身邊的琛宋以及周松淳說:「我絕不會告訴你們,我看到了什麼!」

周松淳斜眼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