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淳無奈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能有誰,老三巷那幫人唄!比起自己這位八爺,他們似乎更喜歡那位古巫大人。

其實要他說,那兩人,其實還蠻般配的,最起碼,比八爺要合適的多!

事少,人輕省!

並且,關鍵時候,人家能捨棄一切,偏幫鴿子。

殿下能麼?

不能!

1888年尾月的第一日。

梨花館一層的藝術綜合演講大廳。

可容納萬人的演講場所座無虛席,甚至,最少有五十家媒體機構雲集在此,搶新聞。

一群面露嚴肅的白鬍子老頭,坐在演講大廳的第一排。

他們的神色高高在上,嚴肅嚴謹,充滿鄙夷。

而江鴿子則穿著一件洗的發白還打著補丁的老衫,蓬頭垢面,並態度懈怠,懶洋洋的在演講臺上坐著。

他兩隻腳穿著舊布鞋,都上了桌子,還一點兒都不覺著丟人。

雖然國際藝術大賽組委會的詢問信,已經有半個世紀沒人收到了。

他也完全不以為恥,甚至在他身後的巨大演講黑板上,他還大大的寫了兩行大字。

演講 詢問?老子的藝術,為什麼不是藝術?

那個所謂的藝術大會組委會,將他對蓋爾世界藝術界的一切好印象都摧毀了。

所以,江鴿子準備以這樣的姿態來反擊他們的詢問。

他甚至臉都沒洗,牙都沒刷。

準備臭死第一排那群孫子!

可是,一切狼狽這都遮掩不了,我們杆子爺,就算真是個渣渣,也是個漂亮渣渣這件事。

他賴在那兒,還……挺賞心悅目的,甚至更加像……那啥藝術家了。

上午九點整。

江鴿子抬起手腕,看看自己的新手錶。

這表賣價五百錢,是這次藝術大賽的紀念品之一。

見時間到了,他慢慢的站了起來,並從口袋裡好艱難的掏出一疊厚厚的,大小不一的紙張,一張張的鋪在演講臺上。

可在他還沒開口的時候,第一排有位小白鬍子老頭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還憤怒的指著他身後的黑板大聲訓斥到:「我代表組委會,對你的演講題目,表示最嚴重的抗議!你的這個題目,不符合藝術演講的一概標準!」

這是比詢問還要嚴肅的抗議!

一時間,整個演講大廳議論紛紛,媒體的拍攝工具咔嚓,咔嚓作響。

江鴿子翻了個白眼,隨手拿起身邊的筆,在黑板上大大的打了個叉之後,將老子改成了爹。

於是,他的藝術演講題目就成從,老子的藝術,為什麼不是藝術?變成,爹的藝術,為什麼不是藝術?

「我抗議!」

「我們抗議!!」

第一排又有人站了起來,大聲怒斥。

可江鴿子卻對大門口微微擺手,接著兩根藤蔓將大門口塞了個滿滿當當。

這下好了,誰也進不來,誰也不要想出去了。

現場亂作一團,俞東池滿臉緊張的想衝上臺。

他想阻止或以其它辦法,幫助江鴿子度過他看來相當難的一個災劫。

然而他卻被周松淳拉住了,被更多的下屬攔住了。

周松淳看著他說:「殿下!您不能上去!請以大局為重,與其這樣衝上去,不如……相信杆子爺,您知道的,他總是無所畏懼,總有屬於自己的辦事方法……他會處理好的。」

最起碼,他比您聰明。

俞東池看著他,再看向演講臺上,毫不在意的江鴿子。

然後,他終於還是毫無辦法的坐下了。

江鴿子站在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