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醫師聽到慕景炎的吩咐,跟站在病床兩側的醫護人員對視一眼,恭敬頷首。

“是,慕總,我立馬交待下去。”

慕景炎疲憊的擺了擺手:“行了,下去吧,把人送去最好的VIp病房。”

主任醫師小心觀察著他的臉頰,沒有要走的意思。

“慕總,您這臉...要不要給您開點兒消炎藥?”

慕景炎看向經過他身邊的病床,床上少年也是一張半邊腫脹的臉。

“不需要,去給他臉上開點消腫的藥。”

“是。”

病床被推入電梯,慕景炎收回視線,看向站在身邊的林秘書。

“你去趟煙大,查個叫石俊的學生,最好想辦法,拍一張他的學校檔案表,發我手機。”

“對了,應該是剛升入煙大的大一新生。”

來醫院的路,擔心石俊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用石俊的指紋開啟手機後,翻看過上面的通話記錄和資訊。

通話記錄裡,除了他的號碼再沒別人,至於簡訊訊息,除了他和曲陶,手機主人還給一個備註陳輔導員的號碼,發過幾次資訊。

他也是從資訊對話中得知,他壓根不叫周也,而是叫石俊。

其實他一直知道,周也不是本名。

只不過,一個為了錢待在他身邊的玩物,無論是叫阿貓還是阿狗,對他來說,意義都不大。

但現在不同,他突然想了解病床上的少年,他搞不懂一個拼命斂財的人,為何會突然輕生?

林秘書走後,慕景炎坐在走廊的長椅好一會兒,才走去病房。

病房裡,醫生護士好幾個,其中一名護士正拿著噴霧,噴灑少年腫脹的臉頰。

慕景炎蹙著眉走過去,拿過護士手裡的噴霧,把人全部趕了出去。

他在病床前的凳子坐下,盯著床上的少年,少年一動不動,更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彷彿陷入一場深沉的睡眠,平靜而安祥。

他把噴霧放到旁邊的櫃子,伸手觸碰少年的臉頰。

指尖輕輕勾勒著少年的臉部線條,慕景炎似是問床上少年,又似是一個人呢喃。

“其實你叫石俊對不對?而你也壓根不是二十歲對不對?”

話落,房間再次陷入空前的寂靜。

如死一般的沉寂,慕景炎眉峰緊蹙,指尖落在少年的下顎,輕輕鉗住。

“石俊,趕緊醒來,就是要死,你也得是死我手裡。”

........

入冬後,煙市的天氣是一天比一天涼,但是席家老宅的玻璃房,只要有一點陽光,就會變的無比暖和。

吃過飯,曲陶和老爺子去玻璃房下棋,席墨洲繼續訓練大金毛,風大,這次他沒再去院子。

大金毛的智商很高,按理說,都訓練一個月了,對席小洲這名字,也該有所反應了。

可是每次週六,他親自訓練,都會發現,大金毛不但對席小洲這個名字不感冒,甚至對於它之前的名字,也不再有反應。

席墨洲訓練了會兒,狐疑的給黃秘書打去電話。

“你這幾天訓練席小洲,它對這名字有反應了沒?”

每次喊小席總,大金毛搖著尾巴,屁顛屁顛可聽話了。

黃秘書心虛,頓了幾秒,才回話:“有啊,可乖了。”

“席總,怎麼了?是它不聽您話嗎?”

挫敗感,席墨洲沒好氣:“行了,先這樣吧。”

曲陶跟老爺子下了會兒棋,被太陽曬的懶洋洋的直犯困,聽到席墨洲跟黃秘書的對話,瞬間又有了精神。

別說,這不定時的一千塊,還挺好使。

他上次去帝豐,見黃秘書喊大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