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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每個人都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般,就連拓跋龍神兄妹也不再提挑戰陸鴻的事。
“咦,文齋,李夢蓮。。。你們。。。這麼晚才來”,
巫族門前小道邊的土堆上,一個醉眼朦朧的女子坐在隴上,翹著腿,伸了個攔腰,笑呵呵地向他們打招呼。
女子的儒衫不是穿,而是半披在身上,頭上的儒冠是歪的,腰間不似尋常儒門弟子那般掛著劍和玉佩,而是掛著一隻酒葫蘆,此時她便滿身酒氣,姣好的面容上一片酡紅,好像已經喝醉了。
一支銀色的硬弓很隨意地擺在在她身旁,一名頗為高大的青年搖頭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幫她收好銀色的長弓。
天狼弓。。。。。。
文齋和李夢蓮俱都詫異地瞥了一眼那支銀色長弓,做出的反應卻是不同。
文齋先生冷哼一聲,撫著鬍鬚沒有言語。
李夢蓮則上前施了一禮,笑道:“蘭前輩,您又喝醉了”,
在整個儒門,賢文館的蘭麝兒都稱得上是一朵奇葩,她少年時與顏無暇,莊姜二人一同拜入賢文館,由當時的館主徐文才親自教導,然而三人的性子卻是完全不同,顏無暇是方方正正的性子,讀書練武都肯下苦功,基礎打得十分紮實;莊姜驚才絕豔,心機極深,擅行險招;兩人一個以正和一個以奇勝,恰是配合的相得益彰,蘭麝兒卻是沉迷於喝酒,賭博,射御和劍術倒是馬馬虎虎過得去,在禮樂方面較之顏無暇和莊姜二人就差得遠了。
她身為女子,整日與書院的學生混在一起喝酒,賭博,郊遊,打獵已經很是駭人聽聞了,偏偏此人對聖人言辭和世俗中的禮法完全不屑一顧,十分離經叛道,賢文館的宿老們常常被她氣的吹鬍子瞪眼,幾次想要把她逐出書院都被徐文才給保了下來。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佛門能出一個離經叛道的濟癲,我賢文館為什麼不能容一個離經叛道的蘭麝兒?”,
徐文才總是樂呵呵地看著蘭麝兒,臉上眼中滿是師長的慈祥。
第八百九十二章八方雲集(中)
紅顏白首,朝華易逝,回憶中的時間如電光火石,晃眼而過。當年一同拜入賢文館的三個人都已不再少年,顏無暇繼承了徐文才的衣缽,成為賢文館的館主,身上更多了幾分厚重,變得愈發不苟言笑。
莊姜驚才絕豔,文韜武略日益精進,野心也隨之而漲,邪念入心,早已不復當年。
而蘭麝兒卻還是當年的那個心思簡單的蘭麝兒,只不過和她一起喝酒猜拳的人不再是那群老人,而是天綱,李夢蓮這些後輩小子。
不似顏無暇那般肩負重任,要坐鎮賢文館,也不是莊姜那般明裡暗裡的算計,蘭麝兒常年只帶著一根哨棍一罈酒雲遊四方,時常與聲名不大好的酒肉和尚,無良道士和乞丐們廝混在一塊兒;儒家最是重視禮節,連廚房都是君子遠離之地,又何況是和那等人廝混?知道顏無暇管不了這個已經是師叔輩的蘭麝兒了,賢文館的宿老們每每都被氣的請徐文才老館主出山來為他們作主把蘭麝兒的名字從賢文館的名錄裡劃掉,免得她敗壞了賢文館的名聲,然而徐文才對她的維護卻從來都沒有變過。
李夢蓮與這個離經叛道的賢文館小師叔倒是志趣相投,也只有他知道賢文館的這個小師叔不僅文武雙全,而且對儒,道,佛三家的經典都有頗多涉獵,當初在臨安城中他與蘭麝兒,滾刀肉和尚,五斗米道士,九龍神丐五人在初雨樓先斗酒,再斗酒,然後論文,儒道佛及百家經典都有所涉獵,五人中竟是蘭麝兒勝的最多。
在那之後李夢蓮便一直將蘭麝兒引為知己,是以這時文齋雖然不喜歡此人忽視了輩分而直呼其名的無禮,他卻是以禮相見。
蘭麝兒嘿嘿笑道:“不醉不醉,才這麼點酒,我們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