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

一路行來,房屋和街道一如外城,一進來劉文曲就趕在前面帶路,街道交錯,但他所走的道卻有跡可循,顯是怕他們走錯了路誤碰到機關陷阱。

陸鴻搖頭笑了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她有什麼歹毒複雜的心思,原來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夫君,什麼掩人耳目?”,晏小曼奇道。

陸鴻笑道:“我在說莊姜,方才她對我說此番來戲城是為少君賀喜而來,我還在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原來是這內城難闖,她還沒準備好,因而不敢明著與少君撕破臉皮”,

“她雖然沒安好心,但哪有人會把惡意寫在臉上並明著說出來的?她和我說那一番話不過是不得已而已,這麼簡單的道理竟把我給蒙在了,還在想她究竟謀劃的是何等複雜的計謀”,

晏小曼吃吃一笑,道:“要我說啊,就因為夫君你和莊姜是一樣的人才會想的和她一樣複雜,每天勾心鬥角,算計來算計去,遇到簡單的反倒看不明白了,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第七百一十六章戲城之眼

陸鴻不禁笑道:“倒不全是這個緣故,我對莊姜的確有些忌憚,甚至於都有些高估了她了,所以才不會往簡單了想”,

“不過她既然還沒有露出敵意,又是以舊友的身份來賀喜,又怎麼會待在外城?”,

按照禮節,她本該被安置在內城才是。

“怎麼沒有安置?只不過安置在了內宅的人也可以隨意進出,那位先生更喜歡走動罷了”,

見他們私話已經說完,劉文曲便又湊了上來。

對莊姜的身份他顯然也是略知一二。

陸鴻領會地點了點頭,笑道:“看來劉先生也已經感受到財神閣的敵意了”,

他是蘇宅的管家,外城的大總管,名義上來說在這戲城中他僅在少正冶和夏紗之下,陸鴻自是給他三分薄面稱呼他為“劉先生”,

“先生之名萬不敢當,陸公子叫小人文曲就是了”,

文曲並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表字,他週歲抓鬮的時候抓到的是一部《論語》,家中長輩認為此子必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便起了這個表字;來到戲城後夏紗和少正冶也叫他的表字,而不直呼其名,所以外城的升斗小民也只知道他叫劉文曲,而不知他真實的名字。

陸鴻稱呼他為劉先生,但他卻是萬不敢生受的,他讀的是聖賢書,講究的是綱常倫理,上下有序,自己當然也不敢亂了規矩。

晏小曼是夏紗的姐妹,青丘國小國主;陸鴻身份更是不一般,他既是青丘國的駙馬,拜劍紅樓袁老仙人的嫡傳弟子,又是新起的紅塵劍閣的主人,日後沒準就是和自家主人一般的人物,在他面前自己當然是不敢以“先生”自居的。

不過讀書人畢生所求不就是出人頭地,讓人叫一聲“先生”嗎,所以這時口中雖然推辭,但臉上卻笑開了花。

他接著道:“我家城主當初乃是以客卿的身份加入的財神閣,雖然拿了令牌,但卻不能算是財神閣的下屬,所以財神閣中人都知道城主是聽調不聽宣,就算是手持尊字令的那位想請城主出山也要看城主給不給面子”,

“況且這些年來我荒丘戲城武備,米糧諸事都是自給自足,並沒有拿財神閣一分一毫,外人看著戲城是日益壯大,城主修為也日新月異,但面對的問題也接踵而來,光是外城五十萬人就夠城主操勞了,哪還有精力管財神閣的事?”,

說白了,少正冶也好,戲城的一干人等也好,從沒有人拿財神閣當回事,他們現在已經雄踞一方,連酆都,萬劫海和中州都不敢招惹他們,樂的逍遙自在,怎麼會願意屈居財神閣之下給自己找不痛快?

但這話畢竟不好明著說,所以劉文曲也繞了些彎子,說的十分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