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覺得掃興,自顧自繼續說道,“我聽說知真要參加高考了呀?哎呦,她在鄉下待了那麼久,學的知識早就忘了吧,這可怎麼辦好?”

“對了,您有沒有給知真寄複習資料啊,我侄女那裡有一套書,要不要先給知真寄過去呀?”

“我侄女一直在家裡學著呢,有沒有書無所謂的,知真下鄉太久了,怕是不容易哦。”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鍾母這是話裡藏話呢,她怎麼可能把侄女的書送人,就是來擠兌許知真的。

白蘭芝聽了她的話,眼皮都不帶掀的。

“都說侄女肖姑,看你的樣子,你侄女怕是兩套書都不夠用,還是自個兒留著好好讀吧,我們就不勞你操心了。”

鍾母沒想到這老太太嘴巴這麼毒,眼底閃過一絲怨恨。

她過年的時候在沈家受了氣,回來後一直安慰自己,反正許知真那個死丫頭這輩子都回不來了,只能嫁給一個鄉下泥腿子。

就算周懷山再厲害又能怎麼樣,等以後轉業頂了天了也就是個小縣城的小官兒,哪裡像她兒子,可是滬市研究院最年輕的研究員,前途不可限量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就等著看沈家的笑話。

沒想到她這邊把自己安慰好了,那邊高考就恢復了。

這不就意味著許知真還有可能考回城嗎?而且還是以大學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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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母慪得好幾晚都睡不著,得了空就往幹休所跑,說是來看望親戚,實際上就是來打探沈家的訊息的。

她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想要狠狠損一損許知真呢,卻被白蘭芝給撅了回來。

“哼,老太太您這話說的,我侄女再如何也好歹一直待在家裡,好吃好喝地伺候著,而且她學習一向很好,這次高考指定能考上滬大的,到時候我來給您報喜啊。”

“哦,那就提前恭喜你了,有個讀滬大的侄女,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白蘭芝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看似是誇獎,怎麼聽起來就這麼彆扭呢?

周圍路過的人也都聽見了,紛紛湊熱鬧道。

“哎呦,那你侄女可要出息了!”

“不錯不錯,小年輕有志氣啊。”

鍾母尷尬地聽著周圍人的誇讚,她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被這麼多人聽見了,要是她嫂子知道了不得宰了她啊。

鍾母在白蘭芝這裡沒討到好,立刻灰溜溜地跑了。

她夜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鍾父都被她吵得精神衰弱了,“你這幾天怎麼回事,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呢?明天還要不要上班了?”

鍾母猛地翻身起來,“我就是難受!就是睡不著!”

鍾父也知道她在想什麼,無語地看著她,“你這人就是小心眼。”

“那知真參不參加高考,能不能考上大學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看啊如果她考上了最好,到時候沈家還能讓一個大學生嫁給姓周的那個臭當兵的嗎?”

“那咱們兒子可就有希望了啊。”

鍾父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和許世清在工作上牽扯太多,而且他是更得益的那一方,巴不得和許世清捆綁一輩子呢。

現在正好有了機會,他是很樂見其成的。

鍾母翻了個白眼,又重新躺下去背對著鍾父。

“你知道什麼,睡覺睡覺。”

他一個大男人懂什麼,眼裡只有利益只有好處,要是以後許知真成了她兒媳婦,她不得天天受氣?

面對許知真,她是擺不了一點婆婆架子的,要不然沈家那幾個就要把她生吞活剝了去。

鍾父搖了搖頭,這女人啊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只會爭一時的意氣,眼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