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災。”

“什麼?雪災?雪崩了嗎?”傅澤與正在喝牛肉湯,才剛剛把餅絲泡進去。“不是吧?哥?”

“嗯,雪崩。”傅硯沉眸光微凝,“北郊聽君山上的積雪長年不化,但是這兩天暴風雪太大了,造成了雪崩。並且這雪崩之勢正在滾滾向前,藥田就在那裡。”

簡初猛地站起來,“你是說,雪崩會埋了我的藥田?”

“不僅會埋了你的藥田,村子裡的村民也會有危險,初初,我現在要去那裡。”傅硯沉握住簡初的手,“你在這裡陪沈心月。”

“那藥田也是我的藥田,那些村民……曾經不僅僅是盛嬸兒給你送過飯,他們也給你送過飯。”簡初眸光認真,“所以,我也要去。”

“初初,太危險了。雪崩很危險!”傅硯沉有些焦急,“沈心月也需要你。乖,聽話,在這裡等我回來。”

“水……水……”就在這時,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沈心月突然發出微弱的聲音。

聽到她的聲音,大家都朝著病床看過去。

簡初直接衝到病床前,握住她的手,“心月姐,你醒了?”

沈心月緩緩睜開雙眼,只覺得自己胸口好痛好痛,十指也好痛好痛,腳踝也好痛好痛,痛得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噝——好痛——”

“好痛啊……不要扎我,不要扎我……”

沈心月嘴巴里不斷呻吟著,將自己的手從簡初掌中抽回去,縮排被窩裡。

她瑟縮著身體,試圖抱緊自己。

簡初看著這樣子的她,心痛得眼尾泛紅,她放柔了聲音,“姐,是我啊,初初,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

沈心月聽到簡初熟悉的聲音,理智也漸漸回籠,她瞪大雙眼,望著簡初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初初,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你現在在醫院裡,傅氏的醫院,你放心吧,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簡初示意傅澤與倒水端過來。

傅澤與點頭馬上執行。

簡初將水溫柔的喂到沈心月唇邊,“姐,我幫你處理了所有的傷口。帝時軒讓他跑了,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他,為你報仇!”

沈心月喝了一杯水以後,舒服多了。

她眼眶裡蓄滿淚水,順著她眼角滑落,楚楚動人的眸子看著簡初,裡面全是委屈。“初初,我媽她又把我賣了,賣給了帝時軒。”

“帝時軒他不是人,他虐待我,他打我!”

“他還讓那兩個男人挖我胸口,好痛啊,真的太痛了!”

生挖,沒有打麻藥,直接拿刀子剖開她的胸口,這種痛楚她此生都不會忘記,痛得她直接暈過去。

她暈過去以後的事情,她全部都不知道了。

手指也好痛,她震驚的看著自己被包得如同粽子一樣的雙手,“我的手也好痛,我的好怎麼了?它們怎麼了?”

“姐,你的十根手指都被紮了竹籤放血。”

簡初心疼的看著沈心月蒼白的小臉,“不要哭,不哭啊……我知道你好痛,好痛。”

挖心之痛!

沈心月竟然硬生生承受,想到之前她那麼開心的約著一起逛街,一起買衣服,那麼鮮活的女孩子,卻突遭厄運。

簡初氣得腦袋嗡嗡直響,她恨不得將帝時軒這渣滓大卸八塊!

“姐,姐,我現在給你上鎮痛泵,現在就上。”簡初馬上就衝出病房,開始去給沈心月開鎮痛泵的單子,之前她在昏迷,開鎮痛泵也沒作用。

現在清醒了,直接承受這種痛,實在是太痛了。

大約幾分鐘以後,鎮痛泵終於到位,可是沈心月還是痛得臉色蒼白,她緊緊咬著下唇。

簡初沒辦法,又給她開了止痛針,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