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中砰然一聲響,他整個人被踹飛出去五六米遠。

後背重重撞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這才單膝跪地止住倒滑的身體。

不給傅硯沉任何喘息的機會,那如泰山一般的身影從高墜下,傅硯沉飛快一退再退。

袁天霸胸口直痛,他震驚的發現,匕首的那個傷竟比不上細小銀針帶來的傷重!

那細小的銀針在他的胸口處不斷髮痛發麻,他伸手捂住胸膛,想用辦法把那銀針給弄出來,可是太細小了,他手掌龐大,手指粗壯,想捏都捏不住。

並且,那銀針已經沒入他的面板,可惡!

簡初嚥下一口從喉頭處湧上來的血水,“袁天霸,你就這點本事?”

袁天霸深吸一口氣,壓下那痛疼,“黃毛丫頭,你這銀針究竟是哪家失傳的工夫?是梨花派?還是暴陽門?報上你師傅大名,我今天就放過你。”

“不好意思這兩個小門派我都沒有聽說過。”簡初淡淡一笑,看著自己垂落的左手腕,然後右手輕輕撫上,眾人就只聽到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

她竟自己親手將自己卸掉脫臼的腕骨給接上。

狠!

太狠了!

“幸好只是脫臼,不然的話我傷筋動骨得一百天恢復。”

她晃了晃接好的手腕,臉上閃過一絲輕鬆。

看到這一幕,袁天霸眼底閃過震驚。她竟稱梨花和暴陽是小門派?她究竟來自於哪裡?

如果不是立場不同,就簡初這對自己的狠勁他都得多少和她交流一下武道經驗,像她這樣的年輕一輩真不多見。

男孩子之中都少有,更不要說她還是個女孩!

傅硯沉手指微動,再次欺近袁天霸,袁天霸直接躍起過傅硯沉頭頂,一拳朝著他砸過去。

胸口痛的袁天霸不厭其煩,身體向後仰去,然後又和傅硯沉纏鬥在一起。

傅硯沉到底年輕,一看這袁天霸用力,他就拉開一段距離,不與他正面大沖突。

他歪了歪腦,吐出一口鮮血。

袁天霸放緩腳步,“老夫雖然受了點傷,但這傷對於我而言就是不值一提。”

“你廢話真多。”簡初臉色慘白,染了鮮血的唇猩紅,之前的黑色禮服被改成了連衣褲襯得她好像是夜行的女鬼精魅。

袁天霸一步一步向著他們夫妻走去,沉重的腳步彷彿地板都在震動。

“你這丫頭性格之堅韌異於常人,老夫還真是想收你為徒。跪下來衝老夫磕三個響頭,今天我就認下你這個便宜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