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縉霄眉頭緊鎖,沉思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們的一位故人,他的兒子與你長得極為相似。我不知道這是否只是一個巧合,但我總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秦陌原臉色一變,慌亂地後退了一步:“你們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什麼兒子,我與你們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裴縉霄怒瞪了他一眼,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秦陌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微微顫抖,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裴縉霄因憤怒而加大了捏著他肩膀的力度,秦陌原痛苦地咬緊牙關,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佛殿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盛允蓉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顯然是聽到了此處的喧鬧聲。她看到兒子的慘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怒火中燒,衝向裴縉霄:“你這是要做什麼?敢傷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她一把撲過去,結果卻被裴縉霄輕鬆地反控制住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這位夫人,你誤會了……”

盛允蓉掙扎著想要擺脫裴縉霄的控制,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秦陌原臉色慘白,她的心如同刀割一般。

屠蘇博見狀,眉頭微微皺起,輕聲勸道:“縉霄,你先放開他們吧,有事咱們好商量。”

裴縉霄瞥了屠蘇博一眼,猶豫片刻,然後鬆開了秦陌原。

秦陌原立刻躲到盛允蓉身後,眼神驚恐地看著裴縉霄。

“你,跟我走吧!”屠蘇博將秦陌原拉到一邊,穿過幽暗的迴廊,步入一座古老的寺廟佛殿。佛殿內香菸嫋嫋,酥油燈的微弱光芒映照在金碧輝煌的佛像上,顯得既神秘又莊嚴。他們穿過人群,走到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那裡有一間單獨的房間。

屠蘇博輕輕推開房門,示意秦陌原進去。秦陌原疑惑地看著他,但在屠蘇博堅定的目光下,只得緩緩步入。

房間內除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外,別無他物。屠蘇博關上門,坐在了秦陌原對面。

秦陌原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燒,終於忍不住質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這麼做?你和靖王究竟有何意圖?為什麼要綁架我和母親?”

……

另一邊。

裴縉霄臉色鐵青,像拎小雞似的將盛允蓉一口氣拎出了佛殿,一直帶到了後山。

此處是一座古老的寺廟後山,寂靜無聲,只有偶爾的風聲和蟬鳴。

山道崎嶇,盛允蓉的鞋襪早已被荊棘掛破,雙腳鮮血淋漓,但她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哀嚎。

裴縉霄將她狠狠地摔在地上,盛允蓉的身體撞擊在堅硬的山石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痛苦地蜷縮著,臉色蒼白如紙。裴縉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臭女人,你敢虐待我的兒子,今天就要讓你付出代價!”裴縉霄的聲音冷冽如冰,手中的長劍熠熠生輝。

盛允蓉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她傷得太重,根本無法動彈。她抬起頭,看著裴縉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

“這位公子,你誤會了,我……我並沒有虐待秦陌原,更沒有毀他的容啊。”盛允蓉聲音微弱,但卻堅定。

裴縉霄冷笑一聲,“誤會?你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事實嗎?”

盛允蓉很快就明白了,她知道裴縉霄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她緩緩抬起頭,目光穿過瀰漫的香菸,落在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上。此時,他們正站在寺廟後山的石階上,山風拂過,帶著淡淡的松濤聲。

裴縉霄面無表情地看著盛允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他負手而立,衣袂飄飄,猶如九天之上的仙人。

“你可曾想過,你四年前對他的所作所為,會讓他落到今日的地步?”裴縉霄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