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安家,沈諾就看見了停在路邊的卡宴,她忙讓司機停車。

司機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停下了車,回頭看向沈諾問道:

“小姐,怎麼了?”

“我下去一下。”

司機見她提著裙子下車,緊接著旁邊的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將她給拉進了車裡。

“……”

這是什麼情況?不會是拐賣人口吧?他要不要報警啊?

他看著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猶豫了起來,看起來也不像啊。

思索半天,他給沈淮打去了電話詢問,後≈x4b7e;沉默了半天之後讓他不用管。

雖然沈諾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車,但胳膊卻依然冷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抱怨道:“這個天穿裙子真是遭罪,到底是什麼封建糟粕要求女性參加宴會得穿裙子啊?”

她倒是不想穿,但是這種場合她要是裹得嚴嚴實實的來,反倒會成為全場的焦點,她是來看戲的,還不想成了別人眼裡的演員。

沈諾抱怨完才抬頭看向旁邊的傅初霽,好奇地問道:“你說你要給我什麼?”

大概是因為冷,她下意識地就貼近了身旁的熱源,身體幾乎完全貼在了他身上。

她身上的白色抹胸禮服的剪裁恰到好處,完美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而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見她鎖骨處大片雪白的肌膚。

傅初霽喉結一緊,眸色暗了幾分,他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這個。”他從身後拿了個粉色的兔子形狀的暖手寶。

沈諾:“……”

她心平氣和地接了過來,心想:也行吧,至少還算實用……

實用個屁啊,她白期待了!

越想越氣,沈諾撲到他身上,張嘴咬在他下巴上。

前排的司機很貼心地放下了擋板,保護老闆的隱私,當然順便也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

在他下巴上留下一個牙印後,沈諾才鬆了口,勉強放過了他。

“本來不想給你了,但買都買了,留著也沒用,賞你了。”

沈諾輕哼一聲,將手裡的黑色絲絨盒子扔在他身上。

傅初霽拿了起來,這盒子只有半個手掌的大小,能裝下的東西寥寥無幾。

他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卻又不敢去奢望,他指尖輕顫,遲遲沒有開啟盒子。

他低聲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你自己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諾低頭捏著手裡的兔子暖手寶。

傅初霽唇角緊繃,緩緩開啟了手裡的盒子,動作稱得上是小心翼翼。

黑色的絲絨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枚戒指,戒指線條簡潔流暢,沒有多餘的裝飾,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材質,在強光的折射下會呈現出不一樣的色彩,並且多了幾個英文:proise。

他呼吸微滯,看向了沈諾。

她說:“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的,非得繞這麼大的圈子,你不嫌傅從璋噁心,我還嫌他一直在眼前蹦躂得煩呢。”

被戳穿了心思,他反倒輕聲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沈諾挑眉:“開玩笑,我是誰啊,那肯定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難道不是從傅從璋那蠢貨嘴裡套的話?”

“……所以當時媛媛聽到那些話果然是你示意的。”

“不全是,他們本來就這麼想,只是不敢直說而已。”

他平靜地敘述著,神色鄭重地將戒指從盒子裡取了出來,然後看向沈諾。

“我可以戴上嗎?”他語氣裡甚至透著卑微的懇求。

“……”

“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