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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

他臉色煞白。

握著拳頭，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

趙厲玄看了眼顧小寧的反應，還有什麼不知道，原本還以為要審問一番，但是沒想到顧小寧身體這麼誠實，只是將懷疑的證據擺出來，對方就自己招供了。

顧小寧臉色煞白。

他被發現了！

他被主子發現了！

他是明月閣的殺手，但是卻一直在欺騙主子，他這樣的殺手，會被凌遲處死。

顧小寧雙膝跪了下去，雙眸狠絕，像是做好了某種準備。

“主子，屬下顧小寧一直欺瞞主子，罪該萬死，還請主子賜死。”顧小寧跪得筆直，那雙眸子裡十分決絕，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趙厲玄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他看到顧小寧在顫抖，不由得輕笑，“你不怕死嗎？”聲音十分慵懶，甚至聽得出主人的好心情。

“怕。”顧小寧說道。

“但成為明月閣的成員,早已經做好有朝一日會赴死的準備。”

“倘若有朝一日你被敵人抓住了，他們審訊——”

“不會有那一天，明月閣的殺手,牙齒裡,都有毒藥，倘若有那一日,屬下會自盡。”

趙厲玄那雙厲眸陡然變黑。

顧小寧是明月閣的人，趙厲玄之前便隱隱約約一直有猜測,但是他一直找不到顧小寧是明月閣的人的證據，畢竟，顧小寧的任務從不落下,他晚上也和自己睡一起,白天只是溜出去的時間,就完成了任務,也因此,從沒有人懷疑過小寧就是明月閣的顧寧。

“你的性命只能是孤的，孤不讓你死，哪怕凌遲，你也不許自盡。”趙厲玄淡淡地道。

顧小寧身體一抖，“是。”

“好了，現在開始交代一切，不允許一點隱瞞。”趙厲玄說道，發現了顧小寧的身份，這種感覺真不錯，顧小寧是自己的人,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十分新鮮。

從前他以為顧小寧是江湖上的組織，為此他派人認真地排查過,查顧小寧的武功路數，但是一直毫無所獲。

暗衛和明月閣他也查過，但是每次不是時間對不上，就是任務對不上。

顧小寧依舊臉色一片煞白，主子要殺他，不讓他自盡。

大約是顧小寧的臉色太過白，身體依舊繃緊得厲害，趙厲玄低下頭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挑起了顧小寧的下巴。

顧小寧呼了一口氣，這是不是說明，自己不用死？

“我當初領到任務，第一天就完成了任務，所以，我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逗留外面。”顧小寧決定從剛認識趙厲玄說起。

“你身手有這麼厲害？”趙厲玄不由得想起那天顧小寧保護他受傷的事情，懷疑地問道。

“我是天字一號的殺手，明月閣里根本沒有人比我還厲害！”顧小寧忍不住為自己辯駁。

“繼續說。”趙厲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決定給顧小寧一個深刻的教訓，他欺騙自己這麼久，竟然不主動說出來。

“我出任務回來，就發現暈倒的你，我把你救了回家。”

“沒想到你還能在外面買房子。”趙厲玄諷刺，“你還想娶妻是吧？”

“你想背叛明月閣？”趙厲玄一雙厲眸盯著他，明月閣的成員是不允許談戀愛的，更不許成親生子，只有退役後，他們才允許成親。

顧小寧一個瑟縮，“我、我那時候娶你，想帶你遠走高飛的。”

趙厲玄沉默了一下，“那為什麼不走了，怕明月閣追殺？”

“我是娶妻，我不想嫁人。”顧小寧猶豫了一下說出真相，他當初貪圖趙厲玄的美貌，但是沒想著把自己交代出去呀。

“你竟然不想嫁給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