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在名義上被鄧茨軟禁了。

但實際上也沒有很明顯的限制就是了。

具體體現為,沙維爾大半夜的翻牆翻進來了而沒有一點警報。

“你怎麼來了?”

安德森在看到沙維爾的時候明顯有些吃驚。

沙維爾卻一點也不以為意。

“它都沒關門,我就進來了。”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的,甚至很裝地拍了拍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雌蟲要翻越這麼一堵牆確實是很簡單的事情,難的是避過那些警報系統。

“這個房子裡面沒有警報系統嗎?”

“有啊,我都避開了。”

穿著一身便服的沙維爾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在意。

“都是很好猜的位置。”

天知道當時裝修這個房子的時候花了多少錢,設計師應該也是請的比較知名的,不知道對方聽到這話之後會不會被當場氣到說不出話來。

“你……你先休息吧你。”

安德森將沙維爾按到了床上。

沙維爾一下就注意到了床邊的東西基本上都不見了。

顯而易見的,安德森根本就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只能是鄧茨。

“他傷到你了?”

安德森搖了搖頭。

雖然這個傢伙確實是個神經病,但在自己面前好像還是有著那麼一點剋制的。

“他已經跟他雌父和雄父都快鬧翻了,我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安德森說得井井有條,沙維爾卻不太想聽這些事情。

要不是安德森跟他的雌父還有雌蟲哥哥關係很好的話,自己是真的想要帶著對方私奔的。

他真的很想說,這些原本就不屬於他們的責任,他們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地攬到身上。

但是安德森是不會聽的,他也知道安德森不會聽得下去這些話。

“我知道了。”

沙維爾的聲音悶悶的,一副十分不情願的模樣。

安德森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想要鬧彆扭了。

“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等到解決了之後我們就辭職,當兩隻閒散蟲到處旅行好不好?”

這話無疑深入安德森的心中。

以前的他因為身份上的自卑向上爬了太久,又因為自己的原因也讓安德森受了太多的委屈。

換句話說,他們都是外表看起來光鮮但是被困在自己的位置和職責上沒法離開的可憐蟲。

“好。”

沙維爾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兒表情,伸出手將安德森抱進自己的懷中。

力氣用得有些大,這是沙維爾恨不得將安德森揉到自己骨血之中的最好證明。

安德森推了推沙維爾的胸膛。

他快要喘不上氣了。

“你已經待很久了,應該回去了好嗎?”

沙維爾站起身來,就在安德森面前站了足足好幾分鐘,終於是點了點頭。

離開之前還戀戀不捨地看了安德森很久。

就連安德森閣下和沙維爾議員的不和的言論都傳了將近一年了。

鄧茨今天回來的時候心情看起來很不錯,就連安德森沒怎麼理他他都沒有大肆發脾氣。

“小安,你看到了嗎,你的那個……雌君,他已經藉著斯里弗退下的訊息,在議會之中籠絡了一大批蟲了。

噢對了,你還不知道他從西部那個鬼地方回來了吧?

那你猜一猜他是跟哪隻蟲一起回來的。

不會連這個都猜不到吧?是跟許萊一起回來的

不管你心中多麼念著他,他的心中始終都只有許萊一隻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