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麼呢,是……安德森?”

雌父的話每次都能精準切入鄧茨的內心。

他睜開眼睛直視著雌父的眼睛,自己的眼睛在使用精神力的時候和雌父的眼神是一樣的,這也是他是海因斯家繼承蟲最為重要的代表。

“我很早就跟你說過了吧,該做的我從來都不會去限制你,但不該做的,一點都不能給我碰。”

鄧茨眼看著雌父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家雌父情緒如此外露的模樣。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直接碰了這種會上癮的違禁品?”

鄧茨感受著自己腦袋裡還沒有消散完的感覺,想起自己之前在叛逆期的時候偷偷揹著雌父跟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瞎混的時候。

怎麼不算是青春呢。

每每想起那時候,鄧茨甚至會覺得那是自己一生中最為放鬆的時候。

和現在形成鮮明的對比就是了。

剛剛還沒有過去的藥效再次讓他的大腦充血,直接不顧後果朝著自己一向視為權威的雌父開口。

“啪”的一聲,鄧茨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種直接衝擊在臉上的狠厲打擊,整個大腦都宕機了好長時間,才聽到雌父站在他的面前說著什麼。

“如果你繼續這般執迷不悟的話,索性你還有幾個年紀尚小的弟弟,直接將位置讓給他們也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鄧茨就這麼低著頭,直到他的雌父再也看不下去他這副模樣摔門而出。

他像是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般,整個身體軟倒在了地面上。

果然,他就不應該期待這種原本就沒有的事情,自己在他的面前只是一隻隨時可以被替代的統治海因斯家的工具蟲罷了。

好容易得到完全自由的安德森也得到了幾天的清靜。

倒也不是他主動想要清淨,他還主動打探了一點兒鄧茨的訊息呢,只是打探不到罷了。

見不到關鍵蟲的時間自己就算放假上一段時間又會怎麼樣呢。

就連偷偷和沙維爾聊天的時間都變多了。

“雄主,你不用擔心我這邊的,我這邊都很順利,一切都好。”

沙維爾一到自己的面前就總是藏不好,安德森想著,應該也是知道根本藏不住吧,那黑眼圈已經拖累沙維爾那張精緻的娃娃臉了。

之前沙維爾倒是一直想著怎麼讓自己顯得更加成熟一些呢,現在好了,根本就不需要找方法。

知道沙維爾在騙自己,安德森也沒有追問什麼的,只是嘴角噙著笑意開口。

“嗯,我接下來這段時間也想要好好休息了,到時候去你那邊看看你吧,到時候你忙完了我們剛好一起回來。”

“好……什麼?你要過來?不行!”

沙維爾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他不想讓安德森擔心他,但更不想讓安德森為了他過來西部。

西部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地方,從前不是,現在就更危險了。

之前一些民生問題在軍團的高壓統治下就一直沒有解決,現在再加上這段時間的襲擊事件。

就算自己手上有著足夠的兵力,沙維爾也不敢讓安德森來這邊冒險。

這種事情自己承擔就好了。

“怎麼了?不是說你那邊挺好的嘛,怎麼我過去玩玩都不行。”

安德森面上的笑意更重了,沙維爾這下要是還是看不出來安德森在逗他玩的話,那可就真成傻子了。

“小安,我不是……”

不是故意想要瞞著你的。

“我知道啦,但是你現在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

安德森依舊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沙維爾卻一點都沒有隱瞞著他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