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許志遠再度登上一班的飯後八卦熱榜。

“許志遠那逼辦休學了你們知道嗎?”第一個知道八卦的是胡昶。

“嗯?為什麼?”

說起來,胡昶就皺起了臉,連連搖頭,“被打了,生生打出了胃出血,拿了醫院的證明來辦的,我剛還碰見他爹了。”

有人驚歎,“哪家好人,我去拜個把子。”

“不知道,許志遠也沒說,這事他都能咬死了不說,也是個忍者。”

事實上,不是許志遠不說,是他沒法說,他前幾天的傷剛好,昨天回家路上,突然就被套了,他是連人都沒看清楚就被打了一頓。

那地方還是個沒有監控的死角,這人絕對比許志遠心眼還多。

“西施,你要的膏藥。”林殊然從包裡拿出一袋子紅色包裝的東西遞給蔣億。

“你咋了?”俞星染轉過身向後坐,“受傷了?”

蔣億把那袋膏藥塞進桌肚裡,林殊然解釋說,“他說手疼,我媽前段時間從朋友那拿了點膏藥,效果還可以,就拿來給他試試。”

蔣億轉了兩下手腕,“沒事,卷子寫多了。”

俞星染拿了後桌桌面上的冊子丟過去,“過分了!卷我們都捲到這個程度了?”

蔣億眼疾手快的接下,笑了笑,“不卷不行啊。”

“嚴重嗎?”俞星染神色凝重的問。

蔣億拿著筆轉了兩圈,笑回,“不嚴重,還能寫。”

俞星染摸了半天還想拿東西砸他,她後桌忙把桌面都清空了。

俞星染:“……”

當天,許志遠辦休學這事在思齊樓傳開了,熊博士專門拿了一節晚修用來叮囑他們別在校外惹事,有事找學校,要是出了事,不給辦休學直接開除學籍回家種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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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結束的尾巴,附中大發慈悲的給了他們三天假,三天後跟著其他年級一塊返校。

這對於一班來說已經是個天上掉下來的甜餅了,當天早課結束後,熊博士繞到後門,眾人都以為他來逮人的,誰知他說。

“你們謝老師昨天就到學校來了,我想著你們也乾坐了一個半月的板凳了,趕著在放假前,今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拿來給你們上體育,你們謝老師已經答應了。”

體育這兩個字落下的同時激起千濤駭浪,熊博士止不住的頭疼,說完就走了。

高三的孩子卷子刷多了容易退化麼?這他媽就一窩子野猴子!

他高三時也這樣嗎?好像沒有吧?

重點班的體育課不多,一個月估計也就那麼一節,還有可能會被其他科任老師佔了,所以重點班的體育老師基本處於常年病重的狀態。

除了一班的,因為他是真的病重。

上學期有一節體育課,眼看著就要下雨,體育老師已經和哈少說好了,把課借給她,誰知熊博士非不樂意了,非讓他上,最後真下雨了,一個老師加一班學生瘋起來淋著雨在打球,最後就倒了個老師,病了三天才復崗,這事被通報批評了最起碼兩個月。

好巧不巧,也不知道是一班這群人和體育課相剋還是謝老師和他的專業不合,這一嗓子喊完後,隱隱就開始變天了。

下午第一節課都過完了,仍舊烏壓壓的一片,這群人本想著下雨的話也能說通給放個電影啥的,誰知,熊博士專挑自己人下刀子。

這回,謝老師又是被他強迫著來的。

帶著恨,帶著氣,第二節課下課,趕在雨還沒下下來,他迅速叫了體委帶上班長几個去操場的器材室抱了一大堆墊子下來。

“你們熊老師說你們太久沒運動了,想來也是不巧,又該下雨,那也沒辦法了。”謝老師把墊子挨個鋪好,“仰臥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