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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上到處都是哭爹喊孃的聲音,當然咒罵聲也不會少,所有的船隻紛紛的往兩邊靠,已經有好些船已經擱淺了,看到船頭上凶神惡煞一樣的軍士,只能把咒罵的聲音吞進了肚子,伸長了脖子看見面還有那些倒黴鬼,總不能只有自家倒黴不是。
一艘高大的畫舫上面祿東贊正在接受鴻臚寺的官員接風,回程的時候也被堵在這裡了,聽得外面吵鬧的厲害,還有戰鼓的咚咚聲,就不由得撩開畫舫的紗窗往外看,只見一長隊巨舟囂張的從後面趕了過來,抬頭一看,只見飛虎旗後面的帥旗上寫著一個斗大的雲字,就知道自己得罪的那個姓雲的侯爺回來了,笑著問鴻臚寺的少卿:“張少卿,我觀那支船隊上掛著雲字帥旗,是否就是藍田侯雲燁?”
鴻臚寺少卿張克己聞聲往外看去,臉色都白了,趕緊降下紗窗吩咐船伕趕緊靠邊,擱淺都不打緊。
“少卿何必驚惶,左右不過是一個浮華小兒而已,何必擔憂。”祿東贊看到了趴在船頭拍著欄杆又跳又叫的雲燁,戴著紫金冠的除了雲燁不會有別人。
“大相見笑了,雲侯自洞庭湖凱旋而歸,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十萬水賊一戰而定,功在社稷,利在國家,這個時候,只要將士們大勝歸來,小小襲擾算不得什麼。”
“原來是剿匪,如此艦船,就是剿滅十萬賊盜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點功績就讓這小兒忘乎所以了?”祿東贊繼續追問。
張克己正色道:“大相此言差矣,雲侯乃是我朝悍將,當初在遼東,一月間殲頑敵,克堅城,孤軍深入高麗腹地,迎我前朝陣亡將士骸骨,最後全師而歸,如此功績在我大唐早就耳熟能詳,大相何以輕慢?”
見張克己居然動怒,祿東贊笑而不答,心中暗想,這樣一個草包也配成為我的敵人?枉自己這些天還在擔憂雲燁上門問罪如何應對,這樣的紈絝,只要我吐蕃悍卒大喝一聲,大概都會尿褲子吧,自己與這樣的人物相提並論,實在是畢生之恥。
軍艦硬是在船舶群裡擠出來一條通道,撞毀了巡檢司的檢查據點,大搖大擺的揚帆遠去,灞河上的水軍營地就在不遠的地方。
前來迎接的人被嚇了一跳,一長隊艦船從密佈船隻的河面上擠了過來,不一會就到了跟前,長孫坐在鑾駕上銀牙咬的吱吱響,如何會不明白雲燁這是故意而為之。
這一次凱旋很有面子,宮中教坊司的美女們舞起長袖舞,一聲聲鬼舞問答中規中矩,問一句,軍士們就大喊一聲,回一聲,教坊司的美女就舞的更加起勁。款款扭動的腰肢,讓軍中的粗漢們各個目瞪口呆,口水長流。
很可惜雲燁欣賞不到,狂笑著剛剛下船,就被兩個體健如牛的健婦,抬著就扔到了一個鑾駕上,這可不行,這是皇后的鑾駕,打死雲燁都不敢上去撒野,攀著鑾駕的欄杆就要下去,卻被簾子後面伸出來的一隻芊芊玉手揪著耳朵提了進去。
鑾駕很大,跟一間小房子似得,裡面還站著一位老宦官和一個衝著自己笑的老婢女,還以為揪自己耳朵的是長孫,結果是他的貼身婢女,剛要發怒,就聽長孫低低的哼了一聲,雲燁立刻就垂著手站在門口,從這一聲輕哼裡已經聽得出來,長孫很生氣。
“好啊,好一個威風八面的大將軍,哦,你還算不上大將軍,最多也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將軍,怎麼,在洞庭湖還沒有過夠大軍縱橫的癮,要在長安再回味一次?
你船上的投石機,八牛弩這些東西怎麼不用用?說不定你現在就可以把在洞庭湖立下的戰功再重演一遍。多威風啊。“
沒想到長孫會來,長孫聽說雲燁跋扈和親眼見到雲燁跋扈這是兩個概念,這個時候還是乖乖受教的比較好。
誰知道長孫就說了兩句,接下來居然掏出手帕哭了起來,一邊說自己對雲燁有多好,一邊說雲燁是如何的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