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做著午飯的田桂蘭,那叫一個心神不寧。

時不時的,總要走出來,向著後山望望。

正拿沙子打磨著香爐的林逃逃都看笑了。

“婆,阿公那麼厲鈣,肯定不會有字的。”

這可不是安慰的說詞。就憑今早阿公的面相,今日那必定是順風順水,心想事成。

結果話音剛落,就聽到後院裡響起熟悉的喊聲。

田桂蘭抹著手上水,急匆匆跑去開門。

“哎呦!咱家逃逃這小嘴,當真是開過光的,說啥就有啥呢!”

笑得眉眼彎彎的田桂蘭從旁路過,還不忘狠狠的親了林逃逃一下。

她放下香爐起身追著去了後院。

就見阿婆阿公和大舅舅從馬廄後面走出來。

大舅舅一左一右的夾著兩隻大雁,阿公腰上彆著一圈的大肥兔。

阿婆手裡,則捧著一大束野花野果和野菜搭配的大花束。

“我就知道阿蘭你肯定喜歡。”

“幾十歲的人了,還整這些做什麼?”阿婆嘴上說著好似責備的話,可一臉笑出來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了。

看著二老幸福的樣子,林逃逃想起了一輩子那些荒謬的話語。

說什麼女人都是向錢看,向厚賺。

比起所謂的感情,她們更看重你的錢。

她真想叫那些人好好看看。

女人心裡只有錢嗎?

她們要的,從來都是男人待她們的態度!

要的從來都是男人心裡有她,且只有她!

可偏偏上輩子那些男人們,大多都是結婚前送玫瑰花,結婚後連西藍花都捨不得或是懶得送。

女人如果不是把失望積累成了絕望,她至於計較那些身外之物嗎?

看著田桂蘭一臉幸福的從面前走過去,林逃逃才將目光落在王大虎手裡的兩隻大雁上。

這……逗呢?

那哪是什麼大雁?那不是兩大野鴨子嗎!

林逃逃還以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邁著兩小短腿追上去又仔細看了一遍。

好傢伙!應該說是兩已經靈智開化的野鴨子。

“主人,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眼瞅著都快下雪了,大雁早飛去南邊去了。不過你放心,除了你,別人肯定看不出來的。”

林逃逃閉著眼揉了揉太陽穴。

是是是!只要那兩玩意別開口說話,倒也沒啥。

就怕大婚當日,那兩玩意開口,指定得把在場的人嚇得魂飛魄散。

不過一想到說得也在理,她也不好發火。

只不過……

“誰教你的?”她壓低聲音問。

“呱?”直接嚇出了蛙叫。

“沒、不是,什麼誰教我的?”

雖然嘴上不承認,可林逃逃卻看到那兩大眼珠子飄忽不定的打轉。

好好好!合著這一年多擱聚靈陣得到的好處,都用在膽子上了是吧!

她一把抓起就跑去了花廳背後。

把往面前一放,小東西就是攪著兩個手指頭不敢看她。

“說!實話!”

“沒、真沒有人教我。”

“就你這幾乎沒腦子的腦呆瓜子,能講出這主意?”

話音一落,更慌了。

林逃逃剛要開口,小白就找過來了。

小傢伙在她腳邊轉啊轉,時不時的還拿頭頂來蹭她。

林逃逃卻注意到,自打小白一出現,不僅沒了之前的慌張,視線還一直盯著小白。

“說不說?”她再次開口,才轉過頭來。

只是這次,它明顯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