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妹子,昨兒還得多謝你。要不是你,翠兒姐弟可算是完了。你說我這咋就這麼倒黴,怎麼就攤上了王鐵牛這樣的混蛋呢!

這男人的嘴啊,真就是騙人的鬼!娶我過門那會兒,別提說得有多好聽了!可到頭來,他居然把主意都打到自己的兒女身上。真不是個東西!”

她說了些安撫的話,便指著院門說:“昨兒我大哥生氣,砸壞了你家院門,一會兒我們兄妹過來給你修好。”

“不用!”許氏抹著淚道:“一個早就要塌的土牆罷了。回頭啊,我自己修整一下就是,不必請你兄長過來。如今我一個寡婦,別壞了你大哥的名聲。”

王金枝看了眼許氏身後兩個披麻戴孝的小娃。

“許嫂子男人沒了還有娃。家要有個家的樣子,那門還是趕緊修一下的好。”從閨女那聽來的話,她又不好直講。

偏偏寡婦門前事非多,不然她直接就叫著大哥一起來給修了算了。

話音落下時,她注意到許氏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了變化。

她只好又囑咐了兩遍就離開了。

王金枝不知道的是,她剛走,許氏就著急忙慌的動手在修院門了。

許氏埋頭夯土,隔壁出來個婆子:“家裡事都還沒平,咋擱這夯起土來了?”

“嬸,金枝妹子讓我趕緊把門修嘍,你說我能不聽嘛!”許氏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一下。

“真的啊?喲!那可得趕緊些!那丫頭的嘴就跟開過光似的,開不得玩笑。”婆子一邊說,一邊裡裡外外的檢視了自家院門好幾回。

“可不是!”許氏抹著額角的汗:“嬸子,勞您過來幫著扶一把行嗎?”

婆子連忙過來搭手。二人合力,費了半晌的勁,才把壞了的院門給修補好。

“侄媳婦,你說要是讓金枝丫頭那靈驗的嘴點點你堂嫂的肚子,會不會真的給我添個大胖孫子?”

“這……不好說。畢竟死人都能說活了的嘴,說不定還真能行。”

“對對對,我這就帶點東西找她去。”婆子歡天喜地的衝回了自家院裡。

……

邊邊,王金枝一進門,就見著院裡坐了好些人。

就連爹都從屋裡出來,坐在院裡待客,只是爹孃和兄長們的臉色都不太好。

一見她,那些個婆子婦人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頭去了。

“金枝回來了!”

“來來,坐嬸婆這邊來。好些年沒仔細看你了,快讓嬸婆好生瞧瞧。”

“哎呦,妹子來坐堂嫂這邊。”

“……”

王金枝不明白,今兒之前,她還是村裡人背地裡忌諱的存在。

怎麼突然就成了香餑餑了呢?

“我、我先看看我娃。”扯了個說詞,她就躲進了西屋。

門一關,就聽初一在她身後道:“娘,這個給你。”

她一轉身,好傢伙,初一手裡拿著的竟是個拇指大小的糖人。

糖人可是麥芽糖捏的,不說這手藝,光這麥芽糖就是個精貴玩意兒。

別看它小,光這麼一個,也得個銅板才行。

“這糖人,誰給你們的?”

“阿公讓我們喊嬸嬸的人給的。我和弟弟們商量了,留給娘和妹妹吃。”

王金枝眉頭一皺,接過糖人,抱起炕上的閨女就出去了。

“金枝啊,這小糖人可還:()全家偷聽我心聲黑化了,我前排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