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拿著紙巾遞給嚴青,試探道,“嫂子這是生氣了?”

嚴青一把奪過紙巾,暴躁開口,“我都他媽說了,這是我嫂子,你聽不懂嗎?”

嫂子,嫂子,嫂子個屁!

嚴青拿著紙巾胡亂擦了兩下,又狠狠扔在地上。

他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番話已經過界了,嚴青知道,卻又控制不住的說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在他心裡,從始至終,也沒把虞繁當作嫂子看待吧,他心裡篤定,他們遲早會離婚的。

虞繁是真的被氣到了,感覺整個人像是著了一把火,聯姻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被嚴青這麼明晃晃的攤開說,虞繁覺得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

出了餐廳,外面的冷風一吹,她才覺得心頭的火降下來幾分。

虞繁沒開車,這個地方又偏僻,她吹了快半個小時的冷風終於打到車回去,手都快凍僵了。

她在心裡罵了幾百遍嚴青這個混賬東西,發誓再也不會理他,最好讓嚴與快快把他發配出國。

結果沒等嚴青怎麼樣,到第二天白天的時候,虞繁竟然迷迷糊糊發起燒來。

她已經很久沒生過病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頭昏腦脹,嗓子乾澀的難受,撐著力氣坐起來,去倒了杯水來喝,又沉沉的睡過去。

還好傍晚的時候阿姨來收拾屋子,才發現了虞繁高燒,趕緊給嚴與打了電話過去。

高燒導致的肌肉痠痛讓虞繁甚至懷疑是不是嚴青找人給她套了麻袋狠狠揍了她一頓。

腦袋也像是灌了鉛似的發沉。

她醒過一次,家庭醫生已經過來給她吊水了,阿姨再旁邊安慰她,“太太別擔心,先生已經再往回趕了。”

虞繁眼皮一跳。

什麼?嚴與要回來?

他不是有很重要的會議嗎?自己不過是感冒,他回來做什麼?

虞繁想告訴阿姨不必讓嚴與回來,可嗓子疼的要命,吊的水又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又沉沉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男人就坐在自己身邊,大約是剛回來,身上的西服還沒換下來,看起來風塵僕僕的。

見虞繁醒了,嚴與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溫聲道,“不發燒了,感覺怎麼樣?”

虞繁沙啞道,“好多了,你怎麼回來了?”

嚴與垂眸看她,“應該我問你,我不過就走了兩天,怎麼就把自己搞病了?”

“可能……可能是涼到了。”

嚴與給她端了一杯溫水,看著虞繁小口小口的喝著,他沉默良久,才淡淡道。

“不是一直在家裡沒出門嗎?怎麼會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