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與,嚴與!”

一連叫了兩聲,男人才微微回過神,他垂了一下眼,遮住了漆黑眸底泛起的紅意,聲音微啞,“怎麼了?”

虞繁擔憂的看著他,“是你怎麼了?看著狀態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忙有點累了。”

嚴與不置可否,“也許吧。”

旁邊的嚴母適時開口,“正好,嚴青也回來了,這兩天就讓他去公司幫你,給你分憂。”

嚴父當年急病去世,嚴與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就承擔起了公司的一切,直至今日,整個嚴氏已經被他牢牢握在手裡。

看來母親是怕他不給弟弟留位置,有些急了。

嚴與心底諷刺一笑,面上冷淡,“可以,想進公司的話,就從銷售部開始輪崗,一年後再進總部。”

“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折騰嚴青嗎?”

“最開始我進公司的時候,不也是從底部輪崗走上去的?”嚴與抬眸不輕不重的看著嚴母,“怎麼輪到他就不行了?”

嚴母氣急,“你!!”

“行了!”嚴青有些煩躁道,“媽你幹什麼啊,我都說了我不去公司,我要和幾個朋友合夥做遊戲工作室!”

“你看你,咱們自家有公司,做什麼遊戲,你這孩子……”

這是嚴家自己的事,虞繁不好插嘴,就在一旁剝橘子吃,剛要塞進嘴裡,又突然被旁邊伸過一隻大手給拿走。

嚴與垂眸,認真的把橘子上面白色的絲絡都摘了下來,才喂到虞繁嘴邊,

虞繁頓了一下,慢吞吞的把橘子吃進嘴裡。

嗯,挺甜的。

母子倆拌了幾句嘴,不過嚴母一向慣著嚴青,怎麼也拗不過他,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又和和氣氣的了。

虞繁忍不住看了看在一旁面色冷淡的嚴與。

從前她怎麼沒發覺,嚴母似乎對嚴與和嚴青的態度截然相反。

都是自己的兒子,似乎有些偏心太甚了。

嚴母倒是很喜歡虞繁,她自己釀了果酒,晚飯的時候非拽著虞繁和她一起喝,虞繁推拒不過,跟著喝了兩杯。

卻沒想到這個果酒後勁這麼大,等離開嚴家的時候,虞繁走路腿都在打晃

可是今天一回到嚴家,看到虞繁對著嚴青笑的時候,嚴與又崩潰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數年前,他在門內,隔著縫隙,嫉妒的眼睛發紅,聽著虞繁在和嚴青說說笑笑。

怎麼辦?

老婆為什麼不聽話。

是不是非要把她關起來才行。

嚴與握著虞繁纖細的手腕,想起來那天看到虞繁雙手被麻繩捆起來的樣子,有著一種破壞慾的美感。

不過如果是他捆老婆的話,肯定捨不得用那麼粗的繩子。

老婆面板這麼嫩,要打造一副金鎖銬,裡面要墊上小羊皮。

想的越來越多,嚴與不甘於只是含著老婆的手指。

沉默幾秒,他鑽進被子裡。

虞繁穿的睡裙被捲到腰間,偏偏她喝醉了,對此一無所知。

男人熟絡地抵指按上去,寬大粗糙的骨節並不太用力,睡夢中的虞繁卻抖了下身子,無力的瞪了一下小腿。

被子裡沒有一絲光亮,連氧氣都稀薄的厲害,薄荷味混著甜腥味,交織著順著男人的鼻腔蔓延到心尖,幾乎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的厲害。

他看不見,卻又精準的知道,老婆的腿根處有一枚紅痣,小小的,很可愛。

嚴與沒忍住的咬上去,又怕留痕跡,不敢用力,最後只能用粗糙的舌頭舔舐著。

虞繁做了一場冗長而怪誕夢。

她像是在一處原始森林裡奔跑,沒有獵豹和止咳糖漿,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