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監說到這裡的時候,捋了捋自己的假鬍子,隨後繼續說道:

“根據當年的秘宗上說,案發之後抄了廟祝的家。

結果就找到了二百兩的官銀,剩下兩萬九千八百兩官銀死活找不到了。

那個廟祝倒是好說話,直接就認了三年前就是自己扮鬼嚇死了李府尹,偷走了三萬兩官銀。

三萬兩銀子被他吃喝嫖賭花了,只剩下了二百兩

可是辦差的衙役走訪了鳳瑞縣的娼館酒肆賭坊,這些地方的人從來沒見過廟祝去花過錢。

而且這個廟祝吃住都在五通神廟裡,穿的也是道袍,幾乎就沒有自己的衣服。

鳳瑞縣去過五通神廟的善男信女,都能證明廟祝是個好人,也沒有什麼花錢的嗜好。

除了在廟祝家裡發現了二百兩官銀之外,幾乎就再沒有其他的證據。

不過廟祝自己都認了罪,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袁太監剛剛說到這裡,旁邊掐著手指頭算命的何二爺也開了口,說道:

“這個叫馬泰不該這個時候死,他原本還有六十二年的陽壽”

說到這裡,何二爺頓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之後,繼續說道:

“馬泰和另外一個人屬於雙殺橫死,勾著當地的土地和鬼神。

我就能算到這裡了——誒?不對”

說話的時候,何二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左手繼續掐掐點點,另外一隻手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烏龜殼來。

先將烏龜殼放在了金九鳴的辦公桌上,隨後又摸出來九枚銅錢來。

他一隻手操作,將九枚銅錢一股腦的塞進了烏龜殼裡,隨後跳起來猛的將它狠狠摔在了地上。

烏龜殼當場摔得稀爛,裡面的銅錢散落的到處都是

“都別動!

誰也別動地上的銅錢,碰都不能碰”

說話的時候,何銘生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也開始掐掐點點,只不過他兩隻手掐算的頻率不一樣,似乎是在同時掐算兩件事情

就見何銘生一邊盯著地上散落的銅錢位置,一邊不停的掐算。

差不多一袋煙的功夫,何銘生滿頭的大汗,身上的衣服也溼漉漉的。

他氣喘吁吁的算完了最後一枚銅錢的位置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剛在的位置上,說道:

“這他麼險,晚來一步的話馬泰和另外一個死鬼的命格就被改了”

多少懂點的黃丕瞪大了眼睛,對著何銘生說道:

“二爺你昨晚喝多了多少?

我們東北喝悶倒驢的都不敢這麼嘮嗑,給死了的人改生前的命格?

誰有那麼大的能耐”

“黃老三你懂個屁”

何銘生擦了把汗之後,油膩膩的繼續說道:

“人不行,哪怕是陸地神仙趙天甲說他有本事更改已死之人的命格也是吹牛x

人不行可是沒說別的不行

就在剛才,我想著給馬泰算算他現在的魂魄到哪了,能不能找關係請上來問問怎麼回事。

沒想到算出來的結果和剛才不一樣了,有‘人’截了馬泰和另外一個人的正數。

將他的正壽改到了前天,後面剩下六十二年的陽壽被抹掉了。

這樣以來就不算是橫死的,算他麼壽終”

這時候,就算一竅不通的金九鳴也聽明白了,他不可思議的說道:

“抹掉人的正壽?

這事兒就算是一半的陰司也幹不出來吧”

何銘生解釋道:

“活人不行,不過橫死之人經過操作之後也不是辦不到。

就是把橫死之日之後的壽數抹掉,從命格上看不出來。

不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