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堔的辦公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彷彿能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壓抑的氣息如厚重的烏雲般籠罩著整個空間,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顧清璃靜靜地站在那裡,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波瀾。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怒意,那是一種絕不輕易屈服的光芒。

傅廷堔則坐在辦公桌前,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得讓人膽寒。他的雙眼猶如燃燒的火焰,怒視著顧清璃。

他的手指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手上的青筋暴起,彷彿隨時都會揮出憤怒的一拳。他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憤怒。

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彷彿一顆即將引爆的炸彈。

“顧影舒,你為什麼不阻止齊溪參加那場派對?你明知道錢梓涵和周琪別有用心。”傅廷堔的聲音冷硬如鐵,眼神中滿是質問與責備。此刻的他,心中滿是對齊溪在派對上可能遭遇的種種的擔憂與憤怒,而這股怒火,此刻正毫無保留地朝著顧影舒噴發。

顧清璃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努力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傅總,我阻止過了,是齊溪她自己不聽。”

“那你不會把她打暈?下安眠藥,用繩子捆起來鎖屋裡,隨便哪一種都可以。”傅廷堔毫不留情地反駁,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在他看來,顧清璃對齊溪的不作為,一定是別有用心:“齊溪得罪過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對她有了意見,故意讓她出醜?!”

顧清璃的眼中閃過一絲暴戾,她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自由,她既然決定要去,我又哪有權利控制她不讓她去?我是她媽還是她爹?還有,我已經第一時間通知了你,你不是也沒親自去攔著?”她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哼,但是我立即向下施加壓力,把其他人的請柬要來給你了,你進去後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出來阻止?”傅廷堔依舊不依不饒,他的心中只有對齊溪的保護欲,完全不顧及顧清璃的感受。

顧清璃咬著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憤怒,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承受這樣的指責:“我阻止什麼?阻止齊溪不要移動位置,就站在原地當花瓶;還是在她往蛋糕裡摔的時候,立即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回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傅廷堔冷哼一聲:“你這不是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所以,我看你混在人群裡看熱鬧,就是懷恨在心,故意讓她出醜!”

顧清璃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聲音顫抖著說:“我該做什麼?時時刻刻盯著她,看著她周邊有沒有可疑之人接近。等別人走過來把夜明珠往她包裡塞的時候,立刻攔住?還是把錢梓涵和周琪拉走,自己站在齊溪身後,防止有人推她?我是有預知力嗎?知道錢梓涵她們怎麼安排的?”

傅廷堔咄咄逼人:“是啊,這很難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貼身保護?!”

顧清璃憤怒地指著傅廷堔:“我憑什麼貼身保護她?我是她保鏢?她是我祖宗?你給我錢了?我只是一個秘書,不是你們家的僕人!”她的眼中滿是怒火,心中的委屈與憤怒達到了頂點。

傅廷堔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視著顧清璃,吼道:“顧影舒!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只覺得顧清璃的態度不可理喻。

顧清璃也不甘示弱,挺直了身子,眼中滿是怒火,大聲回應:“傅廷堔,我只是一個給你打工的秘書!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是你給我工資了,我就把自己賣給你了,你的吃喝拉撒睡我都要給你管!”

傅廷堔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中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