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鋒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趙磊,聲音因驚愕而略微顫抖著問道:“你說什麼?魏凡自殺了!”

趙磊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道:“是的,局長。我們對他進行了全面的身體檢查,但卻唯獨疏忽了他身上的扣子。誰能想到,他居然把藥藏在了釦子裡,以至於我們沒能及時發現。”

何鋒眉頭緊皺,滿臉狐疑地看著趙磊,自言自語般地喃喃說道:“這不應該啊,如果他一心求死,為何不在剛進來時就採取行動呢?為什麼非要等到這麼多天以後?難道是有人將此事透露給了他不成?”

趙磊低頭沉思片刻,努力回憶著之前的種種細節,然後抬起頭看著何鋒,緩緩說道:“局長,您說得不無道理。魏凡一直被關押在看守所裡,也許看守所內部存在與他有關聯的人員。”

然而,此時的看守所內人員眾多且關係複雜,想要展開深入調查並非易事,這無疑是一個棘手的難題擺在眾人面前。

就在這時,何鋒突然意識到今天是冉秋葉下葬的日子。他匆匆忙忙地簡單收拾了一番,便懷著沉痛的心情趕往墓地。

到達現場後,何鋒望著冉秋葉寥寥無幾的朋友,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悲涼。他緩緩走到冉秋葉的父母身旁,眼中滿含歉意和悲痛,輕聲說道:“伯父、伯母,真是抱歉,我來晚了。”

冉秋葉的父親緊閉雙唇,一言不發,然而冉秋葉的母親卻無法抑制內心的悲憤,徑直衝到了何鋒身旁,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殺人兇手!是誰允許你來這裡的?馬上給我滾得遠遠的!”

何鋒滿臉愧疚與痛苦,他凝視著冉秋葉的母親,聲音略帶顫抖地哀求道:“伯母,請您聽我說,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冉秋葉父親走上前來,一把將情緒激動的妻子拉開,並輕聲說道:“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歸咎於何鋒一人,今日乃是秋葉的葬禮,我們暫且放下恩怨,先讓秋葉安安穩穩地走完最後一程吧。”

站在一旁的閆埠貴直到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原來冉秋葉竟是為了拯救何鋒而不幸離世的。

何鋒站在冉秋葉冰冷的遺體前,心如刀絞般疼痛,這種難受已經到達了極致,以至於他連哭泣都無法做到,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他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冉秋葉,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替她報仇雪恨。

當冉秋葉被埋葬之後,何鋒緩緩地抬起頭,望向冉秋葉的父母。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伯父伯母,請節哀順變。我是冉秋葉的男朋友,雖然現在秋葉不在了,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父母。如果願意的話,不如就在這裡住下來吧。”

然而,冉秋葉的母親似乎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對何鋒的話語充耳不聞,連理都沒有理一下。倒是冉秋葉的父親,目光直直地盯著何鋒,眼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哀傷:“何鋒啊,我知道你對秋葉一片真心,想要照顧我們。但我們真的不需要你來照顧,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殘忍殺害秋葉的兇手!”

何鋒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伯父,您放心好了,就算拼盡一切,我也一定會把這個兇手揪出來!”

看著冉秋葉的父母帶著她的遺物漸行漸遠,何鋒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腳步沉重而緩慢。

往日裡熱鬧喧囂的街道此刻在他眼中卻顯得如此陌生和淒涼,周圍人的歡聲笑語更是與他內心的痛苦形成鮮明對比。

何鋒就這樣漫無目的地溜達著,腦海中不斷閃過與冉秋葉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何鋒走在小路上,看著那一片片被陽光照耀得熠熠生輝的樹葉,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他與冉秋葉初次相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