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娶了妻子,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寧宣動作一頓,這話已經極為大膽,女兒家心思脫口而出。

不假思索的話出口,張檸自己都呆住了,反應過來,跺跺腳,羞紅了臉跑了。

等跑到迴廊盡頭,又忍不住回頭一看,見寧宣還在看著自己,羞意喜意一起湧上心頭,推門而去。

寧宣以前不理解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是個什麼風情,如今明白了。

撿起一粒石子往池塘中一拋,濺起一陣漣漪,水中魚兒以為有人投食,爭相跳躍。

“別看了,都讓人吊成翹嘴了。”

啞然失笑,寧宣收斂心神,去往婚房。

“公子。”

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蔡昭姬一雙柔荑緊緊攥著,一顆芳心砰砰跳個不停。

嘎吱——

房門開啟,清晰的腳步聲正在靠近。

“公子(姑爺)”

“嗯,你們退下吧。”

“喏。”

屋門關上,房間裡靜得寧宣和蔡昭姬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寧宣一看紅布桌上的物什,拿起秤桿將紅蓋頭輕輕挑開。

紅布落下,蔡昭姬的美眸輕輕開闔,羞意難言。

良辰美景,佳人絕色。

“夫君,還沒喝酒。”

強忍著羞意,蔡昭姬與寧宣喝完合巹酒,取出一方白錦帕。

“還請夫君憐惜。”

軟軟綿綿,情意纏纏。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翌日,天色大亮。

因為不需要早起敬茶,寧宣拉著蔡昭姬貪睡了好一會兒。

“夫君,再不起會有人笑話的。”

又磨蹭許久,二人才起身。

屋外侍女聽見動靜,敲門而入,伺候兩人洗漱。

“今日可有人來尋我?”

“姑爺,呂典呂大人就在府內等候。”

寧宣有些詫異,正常來說這兩日是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的,畢竟新婚燕爾。

“琰兒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夫君快去吧,莫讓呂大人久等。”

這邊,呂典已經等候許久,茶都喝了快一壺了,臉上喜色難以抑制。

踏踏——

聽到這熟悉的腳步聲,呂典立馬起身:“主公。”

自寧宣成婚起,已經與往日不同,呂典亦不再稱呼公子,而稱主公。

這也是為何成家立業,成家在先,立業在後的緣故。

不成家,終究是孩童一般,威信有限。

寧宣徑直落坐,一邊開口問:“坐吧,什麼事讓你大清早就來尋我?”

“主公,大喜事,洛都傳來訊息,陛下命劉君郎為益州牧,劉景升為荊州牧,黃子琰為豫州牧。”

要說還得是老劉,旁人敢向靈帝上書廢史立牧,必然是被認為心懷不軌。

劉君郎和劉景升皆為皇室宗親,成為州牧也算是意料之中。

劉君郎不必說,劉景升為當世八駿之一,自幼就有賢名,在宗親中數一數二。

反觀黃子琰,太僕雖為九卿之一,但比他有資格的人不在少數。

【看來靈帝不死,漢庭難崩啊。】

寧宣心中暗道。

以黃子琰為州牧,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其忠心。

其二,靈帝也看出朝局暗湧,荊、豫二州乃是天下重鎮,令劉景升、黃子琰為州牧,以其威信,只要靈帝不死,炎漢江山穩若泰山。

【可惜,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