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也就是在寧宣一家人外出遊玩之際,呂奉先的祭壇緊趕慢趕,建造完畢。

此時,正值夏季,天氣開始炎熱,譙郡氣溫極高。

陳公臺換了一身道袍,手持羽扇,滿意的打量著祭壇。

“先生這是要做法不成?”

陳公臺點頭:“正是,奉先你再尋三百六十五人,到此聽我號令。”

呂奉先傻眼,行兵打仗,他還沒見過有人做法的。

“先生,這是否有些草率?”

不過見陳公臺心意已決,呂奉先也沒什麼好說的,立馬吩咐成廉去準備,務必按照陳公臺所言,不可出錯。

成廉退下,陳公臺悠悠道:“奉先吶,世間奇人異士數不勝數,莫要因為自己習慣性的認知,而覺得什麼事都不可能。

今日我便開壇做法,讓那譙郡城中的魏軍遭受烈日與寒冬的折磨,你且看我如何破城。”

“先生,我拭目以待。”

當日,陳公臺開始做法,夜裡月明星稀,沒有半點變化。

然當金烏升起,呂奉先便瞪大了眼睛。

本就因為夏日的緣故天氣炙熱,此時朝陽初升,卻已經與正午無異,並且溫度還在逐漸攀升。

蒼平離譙郡城有一段距離,感受還不是太深刻,譙郡城內,突如其來的高溫,讓整個譙郡剎那間化為火爐。

幸好只有城牆方圓百里氣溫最為霸烈,大多數百姓躲進地窖,逃過一劫。

地面上,石磚炸裂,兵器甲冑滾燙無比,尋常士卒只堅持半刻,便要昏厥。

這種情況,莫說是曹仁,就是魏孟德也沒見過。

“將軍,事出反常必有妖,莫不是有妖人作祟?”

憑藉著強大的實力,這點溫度奈何不得護體罡氣境強者。

曹仁眉頭緊皺,未知總是令人感到不安與恐懼。

“此事定然與西涼軍脫不開干係,你速速稟報主公,請他定奪!”

“喏!”

整個城牆上,就只有腑臟境以上將領能夠待著,銅皮鐵骨都不能久待。

呂奉先親自到譙郡外的高山上眺望,清晰的看著這一幕,深受震動。

卻說魏將快馬加鞭趕到許昌,將譙郡的異常情況上報魏孟德,魏孟德也懵了。

“諸位可知這是何種手段?”

若要改變一地天象,不說長生神藏境,就是天命境都能勉強做到。

但那種手段只能讓方圓數里或是十數里颳風下雨,屬於是正常現象。

如今這種,有點類似大儒與天地共鳴,卻又不同。

下方,荀公達與荀文若等人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主公,只怕是那陳公臺的手段。”

“且細細說來。”

荀公達拱手一禮:“不知主公可還記得劉玄德入蜀取西川?”

“自然記得,那諸葛孔明彈指間火燒八百里,天下震動,我豈能忘卻?”

說完,魏孟德反應過來,又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公臺雖有謀略,怎會有如此神鬼莫測的手段?”

荀公達苦笑,他本以為自己的資質位列天下頂尖,沒想到先有諸葛孔明,後有陳公臺,這二人都走在他前面去了。

“主公啊,謀士以天地為棋局,自然也有改天換地的力量。

不過自古以來,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屈指可數。”

事實擺在眼前,魏孟德不信也得信了。

“有此鬼神手段,曹仁焉能守得住譙郡,為今之計,該如何是好?”

荀公達與荀文若幾位對視一眼,皆無應對之策。

他們還差半步,這半步,就是天與地的差距,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