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殘魂在青山的面前消散,似歸於天地,又似已然去往往生之路。

願靈堂恢復了寂靜,唯留青山一人。

他沉悶地看著靈都那一直靈都的落雨

木槿走下了閣樓,擦過青山的身旁,走到了願靈堂門口的屋簷下。

她看了看潮悶的雨天,出口呢喃:

“近來的靈都,雨一直在下啊”

青山沒有出口。

木槿回頭看向了青山,出口道:“聽說天監司,有一道天地之運,掌控著靈都的一切,比如靈都天象的變幻與靈都天地大勢。”

“得之可憑意執掌靈都。”

“當初水州的聖女入主靈都,便是為了那道天地之韻,只不過不得那道天地之運所臣。”

木槿走到了青山的面前,側臉望著青山。

“你說,淺蘇帶走了那道天地之運,還是將它留在了靈都?”

青山望向木槿,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

木槿凝望著青山的雙眼,又問道:“你如今的戲面之下,又是幾分情緒?”

青山的戲面,如今已然十分完善。

即便木槿凝望著青山的雙眸,也不得看出青山戲面之下的面容。

青山開口:“我也不知道了。”

木槿失望的搖了搖頭,與青山擦肩而過,又回到了願靈堂的閣樓之上。

世如洪流,大勢起亂。

跟隨著淺蘇在千宗討伐的三十二人,又死去三人。只剩下了二十七人。

訊息傳回靈都,靈都一片沉悶。

那些原本對兇犯巡司帶有恨意之人的憎惡,也終於在巡司的不斷死去的訊息之中,而化為了一聲聲嘆息。

只是靈都的雨,卻怎麼都不停。

靈都雜貨鋪門前的長留,看著靈都的落雨,不自覺的看向了願靈堂的方向,張了張嘴,又沒說什麼。

半月過去,青州越發的亂了。

這日,又有兩道殘魂,來到了青山所在的願靈堂前。

青山呆然的看著那門外的兩道殘魂,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雨水漸大,淅淅瀝瀝的落個不停。

兩道殘魂走入了鋪子中,左右而立,看著青山問道:“你哭什麼?”

青山神情平靜,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沒有!”

兩道殘魂皺眉,看著青山認真道:“你有!”

青山回應:“我沒有!”

“你有。”

青山默然,兩道殘魂嘆了口氣:

“你有”

青山恍然,對著兩位殘魂張了張嘴:“兩位老祖,你們怎麼了?”

來的兩道殘魂,赫然便是青落山陵淵之外的那兩個老人。

兩個老人望著青山,緩緩的笑了起來。

“不放心你一人在外,便來看看”

青山呆滯,久久未言。

兩個老祖拍了拍青山的肩頭,背過身去,看著靈都的落雨,笑道:“哭得還不小。”

兩縷老祖殘魂回首,悠悠開口。

“傻孩子,你不是第一次見到我們的時候,便已經發現了嗎?我們其實早就已經死去了啊。”

“不過只是存於金卷之中的兩道殘魂投影而已。”

當初在青山第一次去往陵淵受罰時,便在陵淵外見到了兩位老祖。

當時的兩位老祖手中拿著一塊金卷仙器,青山還曾打過金卷的主意

是啊,青山自小與厲鬼為伴。

又怎會看不出兩位老人,便是亡魂呢?

兩位老祖笑著,面容之上堆積出了溝壑,像是解答一般的開口:“我們早已死在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