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仙州的所有山河之靈,都是‘她’留在世間的福澤,也都是她的模樣。

只是山河之靈是山河福澤誕生的靈智,在所在的一片山河之中擁有無敵之姿。只不過山靈不管世事,只是護著那一片山河,也受山河庇佑。

山河之靈離不開所在的一方山河。

因為山河福澤對應的山河只有一個......

可是花城卻不知因為什麼,沒有山河之靈。

所以,如果青山能夠以自身的山河福澤之力所凝聚出的那根仙骨去牽動花城的山河福澤,兩相互融,他將成為花城的山河之靈。

即便是假的,但也差不多。

但是,由於青山自身還有山河福澤凝聚的仙骨,不受山河所限,故而不會被困在花城之中。

理論成立,便是嘗試。

青山雙眼發亮,成為山河之靈,他才是真正的擁有這座花城。

“試試看!”

青山深吸了一口氣,運轉仙骨。

嗡!

青山體內那一根山河福澤所凝聚的仙骨散發出了一層金光,一道漣漪散開。

一絲山河福澤之力湧入花樓之下,朝著花城的一方山河而去。

“嗯?”

青山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這花城的山河福澤就像一潭死水,對他的山河福澤之力毫無反應。

青山想要以自己的福澤之力,去牽動這片山河的福澤,卻像是對一個沉睡人在吹牛皮。

沒有回應。

就像......看不上他一樣。

理論成立,實踐不行。

青山不信邪,努力地用仙骨朝著山河福澤呼喚著。

一夜過去,了無生趣。

第二日天光初露。

青山紅著雙眼放棄了,“好像缺了點什麼,很奇怪。”

這裡的山河福澤太奇怪了,一沒有出現山靈,二對他的福澤之力沒有反應。

青山想不通,似乎有東西是他還不知道的。

“公子。”

一聲輕柔的呼喚從門外傳來。

青山扭頭,“進來。”

香房之門被人推開,進來的還是昨日的那個花仙子。

她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簡單的素衣,就如同一個侍女一般,沒了昨日的縹緲風姿。

青山看著花仙子,微微點了點頭。

“有事?”

花仙子的神色,似乎有些猶豫,如同有話想問一樣。

花仙子點了點頭,猶豫了一番走到了青山的身後,抬起纖細的玉手放在了青山的雙肩,繼續昨夜未曾完成的按捏。

青山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

“你很喜歡詩詞?”

花仙子點了點頭,“嗯,我在花樓無事之時,便以詩詞解悶。看得多了,便也沉寂在了其中。”

“公子昨日的那詩讓我感受到了詩詞之中的灑脫。”

青山瞭然:“你是想問,那首詩的作者是誰吧?”

花仙子一怔,坦率的輕點頭。

青山笑了笑道:“那首詩的作者我確實認識,是我的一個友人。”

“不過,他是一個魔頭。”

“魔頭?”花仙子一愣,卻並未對這兩個字有什麼芥蒂。

“人有好壞,何況魔乎?能做出那首詩的人,想必也不會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

“人與魔也沒什麼差別。”

青山扭頭看向了身後的花仙子,展眉一笑。

“若是他聽到了你的話語,想來也會很開心。”

鬼卿與青山初次交好,也是因為青山幾人對魔族並無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