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在緬甸被搞得灰頭土臉,而印度也開始進入了動盪期。

因為,日本人在撤退以後,印度曾經有一段短暫的地方自主時期,印度人對於英國的殖民統治也達到忍耐的極限。

尼赫魯此時已經漸漸成為印度抵抗運動的領袖,他完成了《印度的發現》一書,同時號召印度人站起來反抗。

1944年4月,英國皇家印度海軍在孟買和馬德拉斯舉行了起義,印度各地的工農運動此起彼伏。

英國在印度的運作陷入困頓,效率極其低下,1944年5月,丘吉爾政府不得不和尼赫魯談判,最後確定在二戰結束以後讓印度獨立建國。

但條約也包括,在戰爭期間印度人要協助英國的經濟和戰爭,因為英國一旦戰敗,印度命運的歸屬將由其他國家來決定。

五月以後,印度的局勢恢復平靜,經濟開始恢復。

一九四四年六月,英國為了維持其在緬甸的統治,從印度調遣了十萬印度軍隊,從仰光登陸,源源不斷的從仰光北上,進入緬甸內陸,用刺刀對緬甸反抗軍,進行血腥的軍事鎮壓。

印度人很奇怪,他們自己要求獨立!可一旦他們加入英國軍隊,對於其他要求獨立的人民,屠殺起來毫不留手。

這些英國人統帥,由印度和緬甸部族武裝混編的軍團,利用炮火優勢,肆意的屠殺緬甸人民,他們經過的地方,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和倒伏一地的屍體。

當然,目前這些印度軍團和張國輝他們還離得很遠,張國輝和祁連山現在還在曼德勒以東的山區裡不斷擴充套件著地盤。他們正在朝北打,這也是為了西藏人民的出海口在做努力,現階段目標是佔據整個北部,但是這地方全是老林子,也急不來,只能一步一步打下去,步步為營。

野火在一九四四七月,坐直升機進入緬甸的叢林村落,在這個三百人左右的小村落,他和張國輝有過一次長達三個小時溝通。

走的時候,張國輝問了一個問題,“您剛剛說的計劃,是最後的國界嗎?”

野火深深地吸了一口香菸,吐出煙霧,說道,“沒有最後的國界,人類的國界,其實是一直在變動的!從短時間看來好像有那麼一條固定不動的邊界,但只要把時間拉長一點點,比如百年,這個世界很多國家的邊境都在不停的移動,弱小者丟失國土,強勝者要麼擴充套件,要麼分裂別國建立新的政權。”

作為一名曾經與日本人展開過慘烈血戰的老兵,張國輝深深知曉,這世間的本質原本就充斥著血腥與殘酷。在那動盪不安的歲月裡,弱小的國家或許能夠憑藉一時的僥倖而勉強維持生存,得以苟延殘喘於亂世之中。然而,它們始終無法擺脫被強者肆意擺佈和利用的命運,彷彿成為了強國手中無奈的棋子。

這些弱國,有的不幸淪為強國的替死鬼,在強國之間的紛爭與博弈中,被無情地推向戰場,充當著炮灰的角色,無數生命在硝煙瀰漫中消逝,他們的鮮血浸透了腳下的土地,卻換不來絲毫的安寧與尊嚴。有的則如同待宰的羔羊,成為強國眼中的血食,被不斷地掠奪、剝削,國家的資源被瘋狂攫取,人民陷入貧困與苦難的深淵,生活如同在地獄中掙扎。更有甚者,遭受到強國的分裂,國土被硬生生割裂開來,一方被無情地吸血,另一方則在內亂與屠殺中苦苦煎熬,宛如身處無盡的黑暗之中。就如現今的緬甸一般,那裡的老百姓猶如風雨中的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朝不保夕,生計艱難,活著都不容易,整個國家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下,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張國輝嘆息道,“所以,我們打下來的土地,有一天也會被後人丟失?”

野火笑了,他拍了拍張國輝的肩膀說道,“哪裡來的這麼多傷春悲秋?我們中國人有一個好習慣,無論多少年,總能記得輝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