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什麼?”

阿固害怕的不斷往後退著。

本來剛剛就與螺祖和姬軒大戰過幾百回合,身上的傷勢過重,已經再也沒有力氣抵抗阿菘藍的步步威逼。

“阿菘藍,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你想殺我?你敢殺我?我可是族母的人。”

阿菘藍不屑冷笑。

忽然,她將手裡的頭顱拋至阿固的腳下,嚇得她趕忙退了一步。

“阿菘藍……阿菘藍,你個毒婦,我殺了你。”

阿固近乎咆哮一般,怒火猶如藤蔓,蔓延至整個洞府。

她舉起手裡的大刀,就要與阿菘藍拼個你死我活時。

可還沒有碰到阿菘藍的分毫,就已經輕鬆的被阿菘藍一舉搞定,瞬間血濺當場,一劍封喉而死。

阿菘藍得意的發出一陣冷笑。

但同時她的臉上開始慢慢顯現出以往留下的所有疤痕。

從刺癢到疼痛,從醜陋再到傷口滲血。

阿菘藍痛到滿地打滾,整個人都在抽搐。

她不敢觸碰自己那鮮血淋漓的雙頰,哪怕一陣微風拂來,都能使臉上的傷口痛到她懷疑人生。

不消片刻,她的臉再次恢復到了剛開始那副滲人的鬼模樣。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雖然殺了人,但她殺的卻是十惡不赦的人啊!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她?

難道,這世間連惡人都能容忍,唯獨不能容忍她嗎?

阿菘藍蜷縮在角落裡,略帶諷刺的笑了。

她笑老天無眼,笑自己無能,笑這天地間的無情無義。

待到疼痛戛然而止,傷口乾涸結痂,她才痛苦的爬到小溪旁,將臉上的血漬清洗乾淨。

趁著月色,在水中倒影裡看到了自己滿臉恐怖的傷疤,阿菘藍第一次無助的痛哭。

她不過是在重生第二世時,身為族母娜靈姬的時候,做了一個錯誤的抉擇,犯了一個所有母親都會去做的抉擇而已,可老天為何要死抓著她不放?為什麼?

待到阿菘藍平復心緒後,努力讓自己忘卻痛苦。

她撕下自己衣裙的衣角,將恐怖的臉頰矇住,然後顫顫巍巍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她死了。”

“你殺了她,不怕族母問罪?”

“我只希望螺祖將來再無後患。”

“你待螺祖之心,真情真意,我替她恩謝你。”

“不必,只願你今後好好待她,不可委屈了她,不要讓任何人欺負了她,我便放心了。”

“好,我答應你,哪怕你不說,我也能做到。”

阿菘藍冷冷諷笑,不屑一哼!

“你記住,你若敢讓螺祖受委屈,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並且殺了你,就算我阿菘藍活不到那一日,那我蜀山族子子孫孫都會向帝鴻族討回公道,為螺祖報仇雪恨。”

姬軒相信阿菘藍有這個能力,也知道阿菘藍的巫祝之術有多厲害。

所以誠懇保證,連忙起誓,今生今世絕不負螺祖。

“你最好記住今日之言。”

阿菘藍撐著身體帶來的餘痛,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