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看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老臣母族,老臣可以以死謝恩,老臣絕無怨言,但老臣懇請君主,放過我蕭家。”蕭盼山老淚縱橫的苦苦哀求。

此時魚鳧王被蕭盼山的聒噪纏的煩不勝煩,已經失去了耐心,便長袖一揮,喝道:“拖下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護衛們便衝了上來,押住掙扎的蕭盼山,雖然他極力求饒,但魚鳧王依舊沒有心軟,反而覺得這麼多年信任他重用他是一種錯誤,讓人無比厭惡。

而這時,掙扎著求饒的蕭盼山,在掠過抱頭痛哭的勞殤與蕭燕燕時,如同獲得了救命稻草一般。

吶喊著:“君主,君主饒命,您要誅老臣九族,老臣也認,可是,勞殤是我蕭家之媳,也是老臣之妻,若是您要誅老臣九族,豈不是連勞殤連郡侯夫人乃至勞殤母族也一同誅了嗎?”

是啊!勞殤的母族勢力強大,手握實權,魚鳧王杜宇不敢動她,更不敢遷怒勞殤母族,由此,他便不敢下旨誅九族,反而還會極力的保住蕭家保住勞殤母女。

若不能下旨誅九族,那麼他一人以死謝罪也就罷了!蕭家便也能因勞殤這個賤女人而得以保全。

就在蕭盼山得逞暗笑之際,魚鳧王杜宇突然露出一抹王者蔑視之容。

“你倒是提醒了孤,來人……。”

魚鳧王杜宇那道清冷的聲音落下,蕭盼山頓感不妙!

他,他要做什麼?什麼叫提醒了他?

他的內心開始躊躇起來,心跳的飛快,忐忑不安的直直盯著一個侍從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方錦帕與一支狼毫走了過來。

他驚懼萬分,似乎已經猜到了魚鳧王要做什麼?竟一時難以接受的癱軟。

幸而護衛一左一右架著他,不然,估計他都得癱成一汪死水,噴出一口老血才罷!

“簽了吧!”巫師上前,將狼毫遞給了已經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蕭盼山。

此時!勞殤與蕭燕燕也才明白過來,原來,魚鳧王是這個意思。

魚鳧王要她與他和離,如此!便與這種腌臢的東西脫離了關係。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勞殤與蕭燕燕几乎喜極而泣。

只是,蕭盼山已經癱倒,失神的毫無生機可言。

哪怕是護衛們使勁撥弄著他的手,也是軟塌塌的毫無精神勁兒,整個人,就好似丟了魂兒一般。

他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巫師本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尤其是面對這種蛇蠍心腸的惡賊,更是沒有好臉色。

“也罷!”說著,便親自拉起蕭盼山的手,死死握住他的手腕,一撇一捺的簽上了蕭盼山的名字。

而這一刻!總算回過神來的蕭盼山,已見大勢已去,心如死灰,整個人再次如被剝去了靈魂一般,死氣沉沉,毫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