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他才又想起了青黛,便在烏家找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有發現青黛的半點兒身影。

他急了,憑著原主烏柰腦海裡的記憶,她應該是下地幹活去了。

如今這個部落叫柏灌氏部落,部落綿延至今也不過三百餘年,百姓日子雖已走上了正軌,但依舊清貧,還不到繁榮的程度。

若與蜀山氏、蠶叢氏相比,差遠了。

而且,柏灌氏正處於農耕時代,在柏灌王的帶領下,百姓們開始以農耕為生,教化百姓務農耕種,主食吃上了黍、粟、稻。

雖然黍、粟、稻這三種主食在幾千年時也都有了,但都是極少種植,大多還是一些賴以生存的野生黍、粟、稻,直到到了柏灌氏部落,才將其發揚光大,大批次種植,也包括蔬菜、藥草、果樹等,挨家挨戶都有培植。

有時候鄰里之間還會因為一塊土地而爭搶,甚至是大打出手。

土地越多,種植的就越多,家裡也就越富足。

因為烏家欺軟怕硬,只敢對著青黛拳腳相加,張牙舞爪,卻不敢在外硬氣,故而導致烏家土地逐漸被別人奪走,還不敢吱聲兒。

他們將自己的無能都發洩在了青黛身上,讓她一個小小弱女子掏錢養著烏家一大家子,還要與村裡的村婦搶地,甚至還要幹男人該乾的活,不然,沒有收成,他們一家子便沒有飯吃。

就算不顧烏家大人,孩子也總是要吃的啊!

但縱使是這樣,也經常食不果腹,因為家中,還有好吃懶做的兩個小叔子一家,兩個大姑姐家,區區一點兒糧食都不夠分的。

烏柰帶著一臉不悅與憤懣,打算找青黛回來,不必為了這個汙糟的家辛苦勞作一輩子。

就在他怒氣衝衝走到門口,就迎面撞上了一位風騷嫵媚的婦人。

她手拿帕子,身姿婀娜的站在他的面前,毫無徵兆的跟他撞了一個滿懷。

婦人嬌俏的甩了甩手裡的帕子,一股濃重而又令人作嘔的脂粉香氣撲面而來,烏柰受不了,將她往地上一摔。

啊~!好疼!

婦人被摔倒在地,疼的直叫喚。

他嘔了半天,迅速離她半丈的距離,才覺得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烏柰阿兄,你做什麼啊?幹嘛摔我?你……你太狠心了。”對於烏柰的反常,她非但沒有懷疑,還嬌嗔的捂著疼痛的身軀,向他撒嬌。

隨即,爬起來又要扭著腰姿向他撲過去。

烏柰大驚!趕緊閃躲,再次與她保持著半丈的距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婦人才發現了不對勁,她疑惑的望著他。

而他也疑惑的望著她。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眼前這個矯揉造作的扭捏婦人,便是那位與原主烏柰苟合的李寡婦了。

“李園……?”

聽到烏柰那不帶絲毫情感的疑惑發問,讓李寡婦一怔!

以前的烏柰,可是從來不會對她這般冷漠的,一直以來,他都是溫柔體貼,說話輕言輕語,生怕嚇著她的,也不曾對她兇半分,更不會直呼她的大名。

“烏柰阿兄,你……你是怎麼了嘛!幹嘛對我這麼兇?人家好不容易來看你一眼,你卻視而不見,還裝不認識我,你真真是傷人家的心啊!”

說著,又要向烏柰撲去,烏柰閃身忙躲,深怕沾染到她那股騷勁兒。

“烏柰阿兄,你躲什麼?”李媛有些不高興了,甚至沒了耐心。

“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了麼?怎麼幾日不見,你便變心了。”

烏柰沒好氣的暗自白了她一眼。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我何時說過喜歡你了?”

“你……你太過分了,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