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娟嬸被一行人押著,“你們做什麼!”

“還問我們?”押著她的族人推搡了一把,“說,你是不是跟言觀月家通了氣,幫著他害族裡人了!”

娟嬸是跟人透過氣,但她看著一眾衰老的臉,就知道肯定是召集族人時出了什麼事。她狠狠“呸!”了一聲,罵道:

“自己作孽,還怪別人了!”

族人臉色難看,“你說什麼!?”

娟嬸瞪著他們,“把觀月獻去配陰婚,要我說,你們就是遭報應了!”

“你特孃的——”

族人一下被激怒,抄起棍子就砸。剛揚手,突然一聲破空!伴隨著一聲慘叫,一柄雪亮的唐刀直穿他手臂:“啊…!!”

他痛得蜷在地上直叫。

周圍人瞬間驚嚇地轉頭。

就看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後方,還未收回的手筋骨分明。一旁還站了名過分清俊的青年,面色快和底衣融為一體。

跟隨而來的,還有言聽雲。

在眾人愣神的一瞬,娟嬸猛地掙開旁邊的人,朝林宿他們的方向跑去。

身側族人一下沒抓住,惱恨地罵了聲。

隨後紛紛回過神,質問道:

“…你們又是誰?”

“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好哇,言聽雲!你果然是勾結了外鄉人,我們今天就要替祖宗清理門戶。”

一眾族人說著都握緊了武器。

跟前不過一個小姑娘、一個婦人,還有個弱不禁風的青年。剩下那個男人雖然看著氣勢駭人,但武器都脫手了,還怕亂棍打不死老師傅!

他們這兒是典型的惡水刁民。

相視了幾眼,就抄起傢伙一擁而上——

一幫族人抄著棍子鋤頭衝過來。

言聽雲拉著娟嬸,嚇得瑟縮了下。她看跟前兩人一動不動,不由顫巍巍道:

“賀大哥…林先生,要不我們還是跑一下?”

“別慌。”

林宿站在她前方,安然揣袖,“我不是說了,要包圍他們嗎?”

剛說完,就聽嘭!一聲響。

衝在最前方的族人腳下猛地炸開一道火光。

他驚得一絆,滾倒在地。

眾人剎住腳,四下裡一望。

就看一抹雪色的身影站在外圍築起的土丘上,柏江袖袍翩翩,一手夾著符籙。

族人們驚怒:“……是你!?”

“又見面了,下午好啊~”

話落,一排身著制服的人齊齊出現在他身後。再一望,就看不知何時,四周都被身著同樣制服的成員圍了起來。

白底藍襟的制服整齊劃一。

胸前的徽章屬天師協會總部。

柏江站在最前方,笑眯眯抬手下令:“不好也可以,隨便你。”

作者有話說:

小柏:我有狂犬病,別惹。

賀大鳥(轉頭):聽見了嗎,他有病。

困:……

第七個委託人|他動了心,你呢

隨著一聲令下。

四周的天師協會成員都“嘩啦”圍了上去, 將族人幾下制住。

天師協會總部的徽章沒人不認識。

族人們被押著,臉色驟變:

“……天師協會總部!?”

“為什麼會在這裡?啊……!!痛、痛痛……”

“那他是——”

有反應過來的族人齊刷刷望向柏江。柏江笑容不變,輕飄飄的語氣同那晚如出一轍:“是啊,那我是誰呢?”

一個如雷貫耳的身份浮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