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遠處的古村三面環山,白牆灰瓦依稀可見。

賀振翎側來,“有看出什麼嗎?”

林宿掃了一眼,“砂圓水緩,點穴居中,不算大貴但有小富。這古村應該早就請人改過風水,只要不衝撞人家祠堂、犯什麼忌諱,一般不會有事。”

賀振翎拉著窗簾,低眼,“…你這個句式,聽著就像會有事。”

林宿在沙發上攤平,安詳,“敏感了,小賀。”

下午就是剪彩儀式。

兩人一道去了古村的錄製現場。

賀振翎還是那身矜貴的正裝。

林宿則一身墨色唐裝,透出股清冷的古韻。因為不辦差事,他就沒戴流蘇耳墜,只在胸前墜了枚羊脂玉。

兩人剛到場邊,場內視線就齊齊一落。

幾聲驚歎伴隨著吸氣響起:

“我去……”

“那是賀先生吧,同行的是誰……”

導演柯覺薪本來在和場務說裝置,忽然看場務目光停滯在背後。他疑惑地一轉頭,隨後也跟著愣了兩秒。

直到賀振翎走到跟前,他才猛然回神。

“啊…賀先生!”

賀振翎淡淡點了下頭。

柯覺薪看了眼不遠處的林宿,心頭微懸,卻又忍不住多看,

“賀先生,那位是……”

“不用在意,他來旅遊的。”

柯覺薪一下鬆了口氣,笑著解釋,“還以為是也要參加我們錄製呢。”他很快補充,“喔當然,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太匆忙,嚇了我一跳。”

賀振翎說,“他應該沒興趣。”畢竟上個直播都戴著面具。

柯覺薪便笑笑,適時地切入正題。

-

林宿還不知道那邊在說什麼。

他站在場邊饒有興趣地看熱鬧,打量四周,“一覺醒來,裝置都更新到n0版本了。”

雪泥馬捧哏:【只有你還保留著初始狀態。】

林宿,“我這叫如初一轍。”

肩頭罕見地卡了下殼:【…不要在容易記混的成語裡搞諧音梗。】

他們正對新型的逗哏方式展開熱烈討論。

一道聲音突然打破場內的平靜:

“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手!”

林宿一頓,循聲望去。

只見場中一個妝造精緻的青年正煩躁地衝著跟前發脾氣,

“防曬都噴到頭髮上了,不會幹還來這行吃什麼飯?搞不懂怎麼派個你這種水平的給我弄造型,無語死了。”

跟前的小姑娘被罵得包著眼淚,道了聲歉:

“睿哥,對不起。”

四周工作人員有的神色難言,有的見慣不怪地搖了下頭,繼續幹自己的事了。

那小明星發完脾氣,一轉頭,就和場邊的林宿對上視線。他先是頓了秒,隨後帶著濃濃的敵意和不屑,

“看什麼!”

林宿詠道,“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

對面:“………”

周圍不知有誰沒忍住笑。

那小明星一下像被點炸了,正張口要罵,又像是顧忌什麼,轉而衝周圍發火,“都沒屁事幹了是不是!”

四周工作人員一下散開。

他瞪了林宿一眼,隨後被趕來的經紀人哄走了。

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