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爾不敢想象,如果死役可以被控制,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

可她不明白,如果說“哈梅爾”能控制死役,那為什麼是隻讓他們在遊樂場裡,而不讓他們出去?

“或許…這並不是控制。”洛墨分析道,“而是…壓制?亦或者說,蠱惑?”

伊薇爾看向洛墨:“怎麼說?”

“還記得我們在外面看到的那個黑影嗎?”洛墨說道,“就是那個自稱哈梅爾的黑影。”

“當然記得。”海拉嫌棄的撇了撇嘴,“一直在那說什麼愛啊愛的,肉麻死我了。”

就是蘭利開槍太快,不然她說什麼也要上去給她一水管。

“對,關鍵點就在這。”洛墨打了個響指,“從這裡不難推斷出,她渴望有人去愛她,有人來看她的演出,這非常符合一個舞姬的形象。”

畢竟沒有哪個表演者不希望自己能被萬人追捧,受無數人愛戴。

聽到洛墨的話,聯想到遊行隊伍裡那些玩偶人的行為,伊薇爾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指…她在困著這些死役?”

“不完全是。”洛墨抿著唇,“根據我…看的資料,哈,哈梅爾是個很溫柔,很善良的舞姬,她應該不會做出囚禁自己的觀眾,強迫他們來看自己演出這樣的事。”

呼…

好險…

差點就說出根據我玩遊戲的經驗這樣的話了…

“可是…她都變成那個什麼…原爆點了誒。”海拉好奇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當初卓婭也變成了原爆點,可她依舊壓制了黑環的爆發。”洛墨說道,“而且受骸者在成為原爆點時,她內心的渴望會不斷放大。”

就比如卓婭,她希望擁有力量,摧毀黑暗,給辛迪加帶來一個光明的未來。

正是因為她有這樣的內心,才會被遺產趁虛而入。

而哈梅爾應該也是如此…

“額…”海拉表情凝固,感覺頭頂要冒煙了。

她的辛迪加牌cpU無法支撐她完成這樣的運算,俗稱,腦子不夠用。

“說說你的看法。”伊薇爾坦言道。

洛墨伸出兩根手指:“我有一個猜想,就是在這個黑環裡,恐怕有兩個哈梅爾。”

天地陰陽,正邪善惡,大機率是這種老梗了。

壓制黑環爆發,控制死役不讓他們出去搗亂,這應該是那個善良的,真正的哈梅爾能做出來的事。

而把死役變成自己的觀眾,催生幻境來迫使他們“愛戴”自己,應該就是那個邪惡“哈梅爾”乾的。

當然,這也只是洛墨的猜測,畢竟這條主線他沒經歷過。

“現在無論是怎樣,我們都必須先進入遊樂場。”洛墨沉聲道,“至少我們得先見到哈梅爾才有機會解決黑環。”

一個也好,兩個也好,總得先找到原爆點才能把黑環給拆了啊。

“可問題就出在這啊。”終於說出海拉能理解的地方,她迫不及待的發出自己的見解,“他們不帶我們玩,打又打不進去。”

“局長。”赫卡蒂說道,“或許…我們可以一直保持能力發動的狀態,假扮成死役,混進遊行隊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禁閉者和死役可以算得上是“表親”關係,只要m值足夠,死役應該不會察覺出來。

伊薇爾想了想,最終搖頭否定了她的提議。

首先這個方法執行起來太過困難,能力如果使用過度,那海拉和赫卡蒂極有可能在之後的突發狀況中失去作戰能力。

其次就是…

“就算我的權能可以做到,但洛墨是普通人,他辦不到。”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暴露洛墨是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