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和他聊了一下天。”洛墨打算裝傻,“艾恩醫師,你你看到了,他只是暫緩了狂厄深化的速度,並沒有說治癒。”

艾恩看了老人一眼,也認同洛墨的說法。

“可有時候我們聊暫緩深化速度都做不到。”安難過道,“可你卻做到了…”

“那是因為要對症下藥。”

艾恩:“解釋一下?”

“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洛墨兩手一攤,“這位老人心中的執念是傑米,只有抓住這個點延伸出去,將他的執念放大,加強他的求生意識。”

他點了點太陽穴:“狂厄是受人的心態和意識影響的,病人總是去想,那隻會加深,只有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他才會暫時不去想那些痛苦的經歷。”

反正他就是瞎吹,合不合理再說,先過了艾恩這關。

艾恩如刀鋒般的眸子在洛墨身上劃過,彷彿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將他由外而內的切開,看清楚了裡面的所有構造。

“那你呢?”

“我?”

“你又為什麼不受狂厄影響。”

“額…”洛墨尷尬的撓了撓頭,“或許是因為…我不是本地人?”

艾恩:“……”

安:“……”

“咳咳…艾恩醫師。”別人不知道洛墨的意思,但伊薇爾卻很清楚,“能借一步說話麼?就是跟我說說狂厄到底是什麼?”

還有那個遺產…

先前那個綠毛提過遺產,再往之前,洛墨也提到過遺產,可這個遺產…到底是什麼?

艾恩又看了洛墨幾眼,隨後才收回目光:“想知道狂厄是什麼嗎?那你就跟我來吧,安,帶他去找布蘭德,然後再來找我。”

“嗯,我知道了。”

……

房間內,金髮男子面帶笑意的給洛墨遞過來一杯咖啡。

“抱歉,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杯子了。”

“哼,別以為一杯咖啡就能讓我不追究你的責任。”洛墨對這個“恩將仇報”的醫師白了一眼,低頭抿了一口,“嘖嘖嘖…嗯,就算咖啡好喝也不行。”

“對不起,我當時並不是故意的。”布蘭德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毒氣罐,太過緊張就隨手扔了出去。”

洛墨聽言,不禁有些沉默。

他本應該是個救死扶傷的醫師,可現在卻要…

唉,生活在和平年代下的他完全不明白在這種環境下該怎麼活下去。

“怎麼了?”布蘭德不清楚洛墨的想法,只是看他有些沉默,“是…咖啡不好喝嗎?抱歉,我們這隻剩下速溶…”

“羅拉還好吧?”

布蘭德不禁有些驚訝:“你…你怎麼知道羅拉?”

“咳咳,聽其他護士說的。”

“哦,這樣…”提起心上人,布蘭德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她昨晚太累了,到現在還沒醒…別!別誤會!是手術!昨晚上她參加了三場手術!今天又出去救治病人!所以才…”

“我還沒說什麼呢,你著什麼急。”洛墨玩味的看向布蘭德,感覺嘴裡的咖啡多了股甜味,“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還…還沒打算好…”布蘭德不好意思的別過頭,理了理自己的披肩發,“我們商量好說,等這場災難結束了就結…”

“住嘴!”

“啊?”

洛墨一把放下咖啡,揪著布蘭德的衣領就破口大罵:“你*狄斯文明*的這是什麼恐怖的想法!什麼叫等這場災難結束了再結婚?你知道狂厄有多難解決嗎?你知道還有多少死役還沒清理嗎?!”

淦!差點就給他立了flag!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