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深山裡有個廢棄古村,村民一夜消失,只剩空屋,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我決定前往一探究竟。

踏入古村,死寂撲面而來,村口老槐樹扭曲得像要抓住什麼,樹皮乾裂,紋路仿若鬼臉。剛邁進村子,濃霧“唰”地湧起,幾步之外就人畜難辨。耳邊隱約有哭聲、呢喃聲,卻不見人影。

找了間還算完整的屋子落腳,夜裡,燭光搖曳,牆上影子無端扭動。我抱緊揹包,心跳如雷,這時,窗欞外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傳來指甲劃窗的刺耳聲響。我壯著膽湊近檢視,剎那間,一張慘白人臉“啪”地貼在窗上,雙眼黑洞洞,咧著嘴無聲狂笑。

沒等緩神,房門嘎吱開啟,冷風灌進,一群身著清朝壽衣、身形佝僂的“人”飄進來,周身散發著腐臭,為首的抬手直指我,嘴裡念著聽不懂的咒文。慌亂下,我摸到揹包裡的羅盤,指標瘋狂亂轉。想起老民俗學者的叮囑,我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羅盤上,一道金光乍現,暫時逼退這群“東西”。

趁著間隙,我奪門而出,濃霧裡卻迷了路。腳下土地變得綿軟,似有無數雙手拉扯。突然,眼前出現一口古井,井口幽幽冒著寒氣,哭聲越發淒厲。井裡似有巨大吸力,我拼命摳住井沿,手背青筋暴起。

就在體力不支時,濃霧中閃過一道黃符,緊接著是個身著道袍的老者,他迅速甩出幾道黃符,口中唸唸有詞,將那些惡靈鎮住。老者自稱守護此地多年,早年古村有人為求長生,行邪術惹來惡鬼,封印鬆動才致惡靈肆虐。經此一劫,我跟老者加固封印後,拖著疲憊身軀下山,幾天後,我整理古村資料時,發現相機儲存卡里多了幾張莫名照片。照片上,古村的濃霧裡隱隱有個血色身影,身形高大、周身血氣瀰漫,正凝視著鏡頭,那眼神仿若能直直穿透人心。還來不及細究,手機突然響起,是個未知號碼。接通後,電流聲夾雜著陰森低語:“你逃不掉的……回來……”嚇得我手一抖,手機差點掉落。

沒等緩過神,門鈴急促響起。開門一看,竟是個陌生女人,她面容憔悴、眼神驚恐,緊抓著我的胳膊,聲音顫抖:“你去了古村對不對?我哥也去了,沒回來!求你,帶我再找找!”看著她滿臉淚痕,我心一軟,答應同行。

再回古村,濃霧更甚,村口老槐樹像是活了,枝椏簌簌抖動,似在發出警告。進村沒多遠,女人突然眼神呆滯,周身泛起寒氣,張嘴卻發出男人粗糲嗓音:“你還敢來,正好留下陪葬!”變故突生,我意識到她被附身了。

緊急時刻,上次那位道袍老者如鬼魅般現身,他手結法印、怒目呵斥,一道靈符拍在女人額頭,黑影瞬間被逼出。老者面色凝重:“上次封印受損太重,惡鬼借生人執念勾連外界,愈發猖獗,得尋到根源徹底剷除。”

跟著老者一路探尋,最終停在村祠堂。祠堂大門緊閉,卻有血水從門縫滲出,惡臭熏天。用力推開,只見堂中擺著一尊邪異石像,石眼中淌著血淚,周圍鬼氣縱橫。老者驚呼:“這是邪術陣眼,以全村性命為祭、滋養惡鬼,破陣要以命相搏!”

不容多想,老者與我默契配合,他念咒牽制惡鬼,我按其指引,將準備好的黑狗血、硃砂等物潑向石像。剎那間,惡鬼嘶吼、地動山搖,一隻只枯手從地下探出。生死關頭,老者傾盡靈力打出本命符咒,隨著一聲巨響,邪陣粉碎,惡鬼灰飛煙滅。待塵埃落定,古村濃霧漸散,恢復些許安寧。只是經歷此番生死考驗,我與老者對視一眼,都清楚這世間暗處,靈異詭事怕是永無消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