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兵蛋子罷了!”聽到這裡,霍不亂不禁輕蔑地大笑起來。

“是……是……將軍教訓得對。”士兵唯唯諾諾地點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好了,別再跟本將軍耍這些花招了!快說,你們這次為何要突然發動進攻?究竟是誰指使的?”將軍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跳。

“將軍明察啊!小人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聽從上級命令列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呀!”士兵嚇得臉色慘白,連連磕頭求饒。

“可惡!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吶,給我狠狠地打!”霍不亂見狀,心中惱怒不已,他心想,不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恐怕他是絕不會乖乖交代的。

隨著將軍的一聲令下,一群清兵立刻手持棍棒衝上前去,對著那可憐的小年輕便是一頓猛揍。一時間,只聽得皮鞭抽打聲和士兵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營帳。那小年輕被打得遍體鱗傷、死去活來,但卻始終咬緊牙關,不肯吐露半個字。

霍不亂惡狠狠地抬起這小年輕的下巴:“現在想起什麼要跟我說的嗎?想清楚點兒。”

“我聽說我們旅長換人了,是重慶來的一個叫半條龍的,他是大都督的老營兄弟。”

“半條龍,聽這個名字就不是一個好東西,他帶來了什麼任務?”

“我真不知道啊!如果我能夠直接與他取得聯絡,又怎會被派出來執行偵察任務呢?”說話之人一臉無奈地攤開雙手,搖著頭嘆息道。

一旁的霍不亂臉色陰沉,緊咬嘴唇,思忖片刻後,果斷下令:“給我看仔細了!”緊接著,他又馬不停蹄地連夜派遣自己的心腹前往探查情況。這位親信乃是順慶人士,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向安民軍營地摸去。

經過一番周折,親信終於找到了在安民軍中的親戚,並焦急地詢問起來:“大生哥,為什麼這次會如此突然地發起進攻呢?事先一點訊息都沒有啊!”

被稱為大生哥的男子面露難色,苦著臉說道:“本忠啊,我也是一頭霧水呢。咱們旅長換人了,新上任的旅長行事風格很是神秘,根本不把任務詳情全盤托出,只是一個接著一個地下達單獨的命令。至於具體要做什麼,我確實一無所知呀。”說著,大生還露出一副十分冤枉的表情,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牛本忠皺起眉頭,追問道:“那旅長到底是個多大的官兒啊?”

大生撓了撓頭,想了想回答道:“旅長可是統率五千多人的大人物呢,地位可不低。而且據說他還是大都督的老營兄弟,平日裡有機會見到大都督的。”

聽到這裡,牛本忠忍不住嘟囔道:“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打仗不可嗎?”言語之中充滿了對戰爭的厭惡和不解。

“本忠,這事,我說了也不算,我就是個旗長,上面還有營長呢。不過兄弟,炮彈可不長眼睛,尤其是咱們這邊的新式炮火厲害得很,你小心點兒。”黃大生提醒他。

“我知道,炸得我們抬不起頭來。”

調換了統兵的將領,打法也和以前完全不同,急死人啊,戰鬥的目的怎麼也摸不出來。霍不亂根據所有的情報判斷,對面的安民軍一定有大的軍事行動,至於是什麼行動,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的陣地是離閬中最近了,責任太重大了。

霍不亂將所有的情報和自己的判斷報告了李國英,李國英仍然沒有找到確認相如縣的前線戰事是主戰場的證據,他仍然認為這只是牽制戰事,只是嚴令霍不亂守住陣線,對霍不亂的支援相對有限。此時,袁韜移師北進的訊息傳來,李國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