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馬忠良一馬當先,率先抵達任職之地。而與此同時,李佔春與譚弘二人則分別率領所部軍隊駐守於夔州以及涪陵兩地,呈犄角之勢相互呼應。就在這緊張的部署之際,祁磊也不甘示弱,他親自統率著一萬精銳之師,浩浩蕩蕩地向著富順縣進發。一路上旌旗飄揚,軍容嚴整,士兵們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揚起漫天塵土。這支隊伍如同一股洪流般滾滾向前,其氣勢磅礴,令人為之側目,幾支隊伍的行動,對重慶形成拱衛之勢。

只見那滔滔江水之上,一艘艘看似普通的運糧船隻正緩緩地朝著順慶和遂寧方向駛去。然而,這些船隻卻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它們實際上都是水軍所偽裝而成!

每一艘船上都滿載著士兵、堆積如山的糧草、健壯的馬匹以及大量的火藥和各式兵器。士兵們身著便衣,隱匿於船艙之中,時刻保持警惕;糧草被嚴密遮蓋,以防引起他人注意;馬匹則安靜地待在特製的馬廄內,等待著衝鋒陷陣的那一刻;而那些火藥和兵器,則被精心藏匿在隱秘之處,確保安全無虞。

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這些船隻終於陸續抵達了順慶。此時的順慶已經集結了將近五萬名士兵,他們來自四面八方,匯聚於此,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軍事力量。整個順慶城瀰漫著緊張而又嚴肅的氣氛,每個人都深知即將到來的戰鬥將會異常激烈。

而李國英根本就不認為安民軍會在秋收前發動攻勢。

一是這個時候安民軍糧食不多,他不知道的是安民軍的口號就是打到閬中吃大米;二是這個時候正是四川盆地的雨季,嘉陵江正值汛期,各地道路泥濘溼滑,並不利於展開大的軍事執行。因此此時的李國英正在焦急地上書多爾袞,痛陳漢中四川連成一氣,經營西南的方略,一句話都交給他,不要吳三桂這個孫子到漢中來。

不過多爾袞是一個成熟睿智的人,保持西南半壁的的戰略支點才是重要的事情,以安民軍在與豪格作戰時爆發的恐怖實力,李國英要是單獨與安民軍對敵,結果無限接近於被全殲,所以他給了李國英各方面優惠條件,威逼利誘他與李國漢合作,李國英口頭答應,私下裡使了無數絆子。

緊接著便是籌備作戰,十多萬人的協同動作,需要複雜的軍事計劃。作戰時間按照兩個月計算,五萬進攻人員每人每天一斤半糧食,至少得需要450萬斤糧食,如果沒有軍事行動可能只需要360萬斤糧食,更為重要的是,將這些糧食運送到前線,民夫得數萬人,加上軍糧,總共得準備600萬斤糧食,如果每艘船運送1萬斤糧食,得6百船,加上運送到各個軍營,花費更多。

然後是囤積火藥,上戰場的總共有兩百門大炮,平均每門大炮發射50次,就得1萬發炮彈,每個炮彈10斤火藥,加上中途和使用過程的損耗,那麼就得15萬斤火藥,庫存將消耗二分之一,必須開足馬力加快生產啊。

在山城重慶那座隱秘而繁忙的大本營內,燈火常常徹夜通明,宛如白晝一般。參謀們如同忙碌的蜜蜂般來來往往,他們腳步匆匆,神色凝重。有些人甚至連續數日無法歸家,與家人團聚成為一種奢望。就連日常的飲食,也只能依靠廚房人員將飯菜送來。

此時正值盛夏,天氣異常悶熱,彷彿置身於巨大的蒸籠之中。李定國和汪公福已經好幾日未曾閤眼休息了,他們的雙眼佈滿血絲,猩紅如血,原本整潔的面容如今被雜亂的鬍鬚所掩蓋。然而,他卻像一座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那張巨大的軍事地圖前,一動也不動。

從關乎整個四川地區局勢穩定的重大戰略決策,到細緻入微、涉及連排級作戰單位具體部署的戰術安排,每一個環節他們都要親自過問,仔細斟酌,並運用自己卓越的智慧和豐富的經驗進行精確計算。

就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突然間,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