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郝孟旋實則帶了4000人馬來到工事,可見沒文化真可怕,偵察兵要是數數都數不清,這可就蛋疼了,李定國只得撤軍,把工事讓給了郝孟旋。

郝孟旋來到工事,也不破壞,竟然繼續加強工事,紮下營寨,埋鍋造飯,準備長久堅持,作為對抗安民軍的前沿工事。

李定國又如何能讓郝孟旋如願,命令譙陵夜襲工事,帶1000騎兵遠遠地望向工事,只是工事周邊竟然燈火通明,明軍將壕溝、陷阱、拒馬陣各增加了一倍,警惕的明軍長槍兵已經嚴陣以待,其餘的明軍正在安營紮寨。

譙陵騎著高頭大馬,如疾風般從距離工事區域兩百米之外疾馳而過。他身背強弓,眼神銳利而堅定,口中高喊:“放箭!”隨著這一聲令下,身後計程車兵們紛紛彎弓搭箭,弓弦緊繃,箭頭閃爍著寒光。緊接著,無數支箭矢如同密集的雨點一般,向著工事區域傾瀉而去。

與此同時,郝孟旋站在明軍陣前,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舉槍!舉盾!放箭!”聽到命令的明軍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但由於他們使用的弓箭製作工藝粗糙,而且這些士兵大多都是臨時被徵集來的普通農民,缺乏訓練和戰鬥經驗。儘管他們拼盡全力地射出箭矢,但其射程最遠也不過一百五十米而已,對於遠處的安民軍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威脅。

就在這時,安民軍的箭雨如閃電般迅速襲來,瞬間便抵達了明軍的頭頂上方。要知道,郝孟旋所率領的這支軍隊實際上只不過是由黎州土司拼湊而成的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與譙陵手下那些歷經無數次戰火洗禮、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士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而他們手中所謂的盾牌,在面對如此迅猛且具有強大沖擊力的馬速加持的弓箭時,顯得那樣脆弱無力,根本無法起到有效的防禦作用。剎那間,戰場上響起一片淒厲的慘叫聲,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城外蜀軍的慘呼聲此起彼伏,不斷傳回城內。“大帥,城外戰況危急,屬下願帶兵去援救郝將軍。”費密神色凝重地說道。

“費先生乃我軍軍師,豈能輕易出動。”

“屬下願為主公排憂解難,以解郝將軍之困。”費密道。“城外夜色漆黑,難以分辨遠近和敵我兵力,李定國又極其狡詐,諸位將軍萬萬不可出城迎戰。”

“我與郝將軍情同手足,懇請大帥開恩,曹某願出城營救郝將軍。”黎州總兵曹勳跪地向楊展求情道。

楊展拔劍在手,猛地劈開面前的桌子,厲聲道:“再有輕言救援者,便如這桌子一般。”

“郝孟旋也是本帥好兄弟,我們兩家五代世交,如今夜半三更,外面情況不明,我軍如再出城,很有可能中了西賊埋伏,昨日我已接樊閣老書信,他已率軍至何家壩,約於明日進兵。”

譙陵幾輪箭雨過後,郝孟旋的明軍已混亂不堪,郝孟旋自己大腿上也已中箭,躺在地上,強忍著疼痛不說話,明軍已有千多人被射死,千多人受傷,或躺或坐在地上,完全失去的抵抗能力,郝承裔在一照顧著郝孟旋。

“郝承裔,你帶人突圍,莫要管為父了。”

“爹,打虎尚需親兄弟,上陣還得父子兵。孩兒怎能棄您而去?”

“那你就給為父胸口來一刀,速速離去吧,為父不會怪你。”

“爹,您莫要如此說,事情尚未到那般田地。”

“快些吧,遲了,黎州這數千兄弟皆要命喪於此,我等父子如何有顏面去見家鄉父老?”

“爹,您莫要再管了。”郝承裔抹去眼角的淚水,沉聲道:“鄭大勇。”“末將在,速去工事外,棄掉兵器。”

“參將,您是要我們投降?”

“全軍棄械,鄭大勇,快去!”郝承裔高聲喊道,同時扔掉了手中的長槍。

譙陵在馬上見到郝承裔,問道:“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