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稍等。”

那譙桓向山林中去了盞茶功夫,便帶了百餘丁壯來到李定國面前,譙桓指著一位壯實的瘦削漢子道:“此乃犬子譙山、小女譙棠,其餘都是譙家各房丁壯,大家拜見李將軍。”。

“拜見李將軍!”眾人向李定國行禮道。

“不敢不敢,李某今日得見諸位,實是三生有幸。”李定國高興地握著譙山的手說道。

“李將軍,譙家百餘口,願意追隨將軍,希望將軍不要嫌棄。”譙桓含著熱淚說道。

“譙家不愧是名門望族,果然英才輩出,定國得之,如虎添翼呀,只是李某何德何能,蒙譙大哥如此信任,以子侄相托?”李定國深深鞠躬連施大禮。

“將軍你愛民如子,早晚必須大器,方今天下大亂,譙家兒郎豈能袖手旁觀?”

“譙大哥,你我萍水相逢,怎知我愛民如子?”李定國不解道。

“安西王可還記得譙山?”譙山向李定國行禮問道。

“似曾相識。”

“當日安西王在大悲寺救下了幾個士子,安西王可還記得?”

“大悲寺之禍(張獻忠在成都以科舉考試為名,誘殺四川生員5千多人,蜀地才俊為之一空),我與義父生隙,被義父貶往陝西,開拔時我確實帶走了幾個士子,後來兵荒馬亂,我沒有能照顧好他們。”

“其中一個就是譙山,安西王相救之恩,譙山永生不忘。”

“哎,譙兄弟,當年我護不了許多人,為此深深自責。”

“安西王大仁大勇,讓人折服,各人生死由命,不能苛責安西王。”

“不敢當啊。”李定國連忙行禮。

“譙山,從此以後,你們要聽安西王的,幹出個名堂來。”

“是,父親。”

“譙大哥,我們等走後,村子如何生存啊?”

“譙某上有老母,不能追隨左右,將軍放心,大軍過後,譙家人深山藏匿,不與世爭,定能度過此劫。”

“大哥盛情,李某感激不盡,大軍即將開拔,希望大哥照顧好親族,李某還有一事相求,望大哥不要推辭,若他日李某有出頭一天,定不負大哥相托之恩。”李定國說到動情處,已是熱淚盈眶。

“將軍請講。”譙桓朗聲道。

李定國抱過馬元利的兒子:“這個孩子是義軍之後,姓馬,爹媽都沒了,跟著我們行軍多有不便,希望譙大哥收留他。咱們這裡的幾斤蜂蜜,孩子沒有娘,只有靠這個先養活著,還有一千斤糧食,都留給你們,把他就當一條狗養著吧。”

“將軍什麼話,丁壯走後村子孤寂,老漢求之不得。”譙桓接過孩子。

“就此別過”

“就此別過。”

李定國帶著譙家百餘人還營。

是夜,李定國來到譙家子弟的營盤找譙山,見譙山正在打製兵器:“譙兄弟,你原是幹什麼營生?”

“大都督,我哥原是崇禎九年舉人,到京城考了一次殿試,可惜名落孫山,見那些讀書人整日裡拉幫結派,不事稼穡,就做了徐光啟尚書的學生,學習造什麼大炮,不想徐尚書沒兩年便去世了,後來又結交一個叫宋應星的,整日裡便擺弄些奇巧的東西,也不再用心科舉了,把父親氣得。”此時譙棠秀髮披肩,在油燈上別有一番朦朧之美,李定國偷眼看時,卻看到了譙棠脈脈的眼神,動物世界裡一般會說,這是一個春意盎然的季節。

“小艾,徐光啟是誰?”

“要問徐光啟,你可問對了,作為科學AI,徐光啟我再瞭解不過了,萬曆年間進士,官做到了內閣次輔,相當於副總理,不過已經去世了十四年,這些都不重要。”小艾道。

“什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