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太清。”

來者頭頂有日光,眸含重瞳,身長一丈二尺。

頭戴重疊之冠,著五色雲衣,手持一枚刻有‘四象’二字的四色大印。

出行之時,金光雷霆漫天,太極八卦相隨,青龍、白虎、玄武、鳳凰四大神獸環繞周身,形成了一幅浩瀚恢宏的畫面。

如神降臨,威嚴不可侵犯。

“長歌,我的乖徒兒,你終於回來了。”

秦方源臉色坦然,雙眸平靜如水,打量著不遠處那渾身燃燒著漆黑火焰,魔威滔天的青年男子。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失蹤已久的徒兒。

顧長歌。

不對。

只是顧長歌的身軀。

靈魂裡的內芯兒。

已經換人了。

“你這小老頭兒,別亂認徒弟!”

來者一邊與金色的翻天印僵持著,一邊對秦方源怒叱道。

作為天生地養的存在,無人可為他的師父。

就算有,也不是眼前的人族老者。

“太清,本魔君記得這個小傢伙的記憶裡,他的師父好像不是你這個樣子,實力也沒你這般強,你到底是誰?”

“難道……與本魔君一樣的佔據他人軀體?”

來者魔焰滔天,連續炎拳轟擊之下,擺脫了金色翻天印的壓制,重新恢復自由之身。

而來者的資料面板。

也是出現在秦方源的眼前。

【姓名:顧長歌!】

【年紀:39!】

【修為:王侯境九重!】

【身份:黃泉魔君(附體),災厄地魔(侵蝕)!】

【氣運:紫色(天命反派)!】

【體質:後天地魔體!】

又見到這全新的資料面板。

秦方源明白自己的投資系統。

在經過這三年時間的努力之下。

確實是有了一些突破。

顯示得更加詳細。

“不說話,看來本魔君說對了,你預設了答案!”

黃泉魔君心思敏銳,又是擅於感悟情緒波動變化的魔頭,霎那間抓住了秦方源那一絲不自然的變化。

他以為,這就是秦方源的漏洞。

“可是,本魔君在你身上,卻絲毫察覺不到一絲排斥與違和,就算是本魔君也辦不到!”

“除非,是與本魔君並稱的其他魔頭,偷偷佔據了這具身軀!”

“而普天之下,諸天之內,唯有那一種魔頭能滿足條件!”

“難道你就是……”

說到這裡,黃泉魔君停頓了下來,似乎是在思索猶豫,但最終還是在秦方源略微有些波動眼神的注視下,說出了答案。

“——人魔!”

人魔,人之魔也。

夫人魔者,引人入迷,難以辨其形。

普天之下,諸天之內。

難有生靈能窺破。

“非也非也,我就是我,不是人魔。”

秦方源搖頭一笑,坦誠布公,毫無隱瞞,沒說假話。

畢竟。

他真不是人魔。

因為,他是域外天魔。

一種比人魔更加特殊的存在。

“你……”

黃泉魔君大致確認秦方源說的真話,可又總覺得不太對勁,他作為地魔的本能,始終有一種錯覺。

那就是,秦方源跟他一樣,是個魔頭。

可不是人魔,其餘型別的魔頭,盡皆不可能。

總不可能,眼前的這個老頭子,是傳說中的域外天魔吧?

可笑!